程,特别有人制定了这个计划。”
郑林和那几名狱警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千防万防还是漏算了,犯人丢失,还是他们亲手送出去的,工作人员都慌了,一边打电话和领导汇报,一边想着怎么弥补。
洛思微转身道:“我会联系总局,尽快调查天眼,追踪车开出去的路径,在警务系统内对张安骨进行通缉,还有,查清这些桃子的来源。”
洛思微被郑林带到了看守所的办公区,她给局里的领导打了电话,又给迟离发了个信息过去,随后洛思微低头沉思。
从昨天分析到了张安骨身上,她除了吃饭睡觉,已经在加快流程的速度了。
就算如此,依然慢了一步。
对方的一切似乎早就算计好了。
看来张安骨比他们预计得更为关键,也知道更多的内情。
只是之前她和迟离都曾反复审问过张安骨,也没有审出来什么关键信息。
这可能是因为他们那时候还没有查明背后的事,审问方向性不明。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无论他们怎么问,张安骨也不敢说。
那说明,他可能随时被那些幕后之人盯着……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计划,监狱里一定有他们的人,而且是熟悉张安骨的,否则不会想到利用桃毛来把人转出去。
洛思微刚想到这里,郑林跑过来擦汗道:“查出来了,那箱桃子是有人送到了后厨的,厨师好心早上洗了,给工作人员们分了……”
洛思微问:“送桃子的是谁?”
郑林的目光闪烁,张口吐出一个名字:“林狱医。他叮嘱一名狱警送过去的。”
“林霜亭?”洛思微有些难以置信。
霍存生问:“你们说的这位林狱医究竟是谁啊……”
郑林在办公室里翻了一阵,从文件袋子里取出了一份林霜亭的记录表,上面贴着一寸照。
霍存生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长得眼熟。”他皱眉凝望了一会,抬头对洛思微道,“这人像是当年那个男孩啊,就是名字不一样,我记得那个男孩,叫做余轻尘……”
洛思微问:“你没认错?”
“不会……”霍存生又仔细看了看那份资料,“出生年月一样,我当时还和同事感慨了,这个名字起的不好,乍一听让人想起轻生。意思也不好,人生微不足道,像是一粒烟尘。”
洛思微猛然抬头,如梦初醒。
从当初的余轻尘到现在的林霜亭。
狱医,年龄相当,最近辞职。
他留在这座看守所里就是在盯着警方,盯着那些犯人的。
洛思微忽然想起了之前抓捕张安骨时他说的一句话。
洛思微低头,眼睛微眯,轻声把那句话念了出来:“‘在你们眼里,那是凶宅。在我们眼里,那都是生意。’”
她忽然想通了很多事,谢沉鱼不光是去找张安骨求符的,他们可能都是低语者。
他姓张……张安骨是不是低语者中的z?
那么余轻尘呢?他是不是y?
.
市郊外,一辆车停了下来。
张安骨躺在床上,脸和手上红肿严重。
他的一头银发自从进入看守所就被剃了,漂染的白发下早就长出了黑发,加上严重过敏,肿到整个人都变了形。
张安骨打小有个毛病,就是桃毛过敏,海鲜和普通的吃喝都没事,路过个水果摊,风大了吹过来点桃毛都能进医院。
而且他这过敏和一般的不一样,一发作起来就爱走脸,整个脸一肿舌头发麻,呼吸都困难。
跟车的狱警下了车,然后就没了声音。
张安骨预感到了什么,他的左手放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