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走了,低着脸好像还有点害怕,可是过了一会儿她又拿着药回来了。
这次她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把药放下,温柔软糯的小脸,在刺眼的阳光下如同透明的琉璃,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迅速跑开。
他孤独地长大,从来没有人那样对待过他。
是从那一刻,他心动了。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坏脾气感到后悔,反省自己的态度,怎么可以吓跑他的小兔子?他太不应该了,如果他没有那样做,兴许,他们已经认识了,她会不会很高兴认识他?
从那之后他开始打听她的消息,他的视线会在人来人往中找寻她的方位,每次都准确无误。
他曾跟踪过她,不止一次。
在脑子里他忍不住对她视奸意淫,她身上穿着再厚的衣服他也能用目光一件件剥开,用最下流,最邪恶的方式,一轮轮一遍遍奸淫,逼得她哭叫。
他太喜欢她了,对她总有那么多属于男人的邪念。
可现在,他不能再有非分之想,不能有半分逾越,他们的关系,还未开始,就被套上了一层枷锁,牢牢地被困在了姐弟的范围里。
“黎逸飞……”
有人轻轻推了他几下,他睁开眼,阮阮那张清雅秀丽的脸映入眼帘。
他下意识抓住她手腕,她吓了一跳,温温柔柔地对他道:“你发烧了,感冒变严重了,姐姐做了饭,起来吃一点再睡。”
姐姐二字瞬间让他清醒,他知道这是在家里,老头子跟那女人走之前嘱咐过她,要她好好尽到“姐姐”的责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她从小就懂事成熟,稳重大方,家长交代的事她一定会妥善解决的,谁知道第一天,他就生病了,过了一晚开始低烧。
阮阮一大早就起来给他做饭,专门来房间里叫醒他,全世界大概没有她这么温柔和善的继姐了。
可惜,黎逸飞不是个好继弟。
这层姐弟关系是阻碍,但也是他的机会,如果不住在同一屋檐下,他大概永远没有接近她的可能,家长的离去是给他提供了方便,姐姐又怎样?他的女人,他照操不误。
“起不来。”坏心眼的少年装作病恹恹的样子。
阮阮觉得这是她的责任,是她没有照顾好他,害他生了病。
其实她对他,印象深刻。
她记得他的名字,在很早之前,教学楼下并不是他们的初遇。
偶尔,她会撞上他投来的眼神,那样凶恶野蛮的神态,露骨无比,眸中透出的火光让她以为自己要被烧化了,仿佛一头饥饿的野狼,终于在漫漫长夜中寻到了最美味的猎物,要将其拆骨入腹。
她会感到危险,想逃出生天,又挪不动半步。
成为他的继姐她也很意外,可她并不讨厌他,她知道他的境遇,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她愿意照顾好他,在很早之前,她对他便有了最纯粹的好感与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