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呼吸,抱紧了谢墨赟的胳膊不撒手。
“夫君别走QAQ”
谢墨赟挑眉,“我觉得我的确要对你尊重一点。”
乌骓抬起前蹄,刨了刨地面。
时若先被晃得差点叫出声,更是拽着谢墨赟不让他走。
“你我夫妻之间哪里还要什么尊重,夫君喜欢的话,那还是扛着我吧,这马太吓人了。”
乌骓似乎听得懂人话,忽然转头看着时若先。
硕大的马头在草原乃至战场都威风凌凌,起到威慑对方的作用。
但这黑乌乌的马眼睛一点眼白都没有,直愣愣盯着时若先,时若先被看得全身阴测测的。
尽管有谢墨赟在旁边,时若先知道不会有危险,但还是忍不住泪眼汪汪,“呜呜呜”着看向谢墨赟。
“夫君,禽兽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的马.眼好大……”
谢墨赟:“……”
时若先:“……”
“那个,我是说马.眼。”
时若先比了一个“OK”,看了看这大马,又老老实实比划到自己眼睛前面。
时若先满脸通红,嘟囔道:“这个眼,不是那个眼。”
谢墨赟:“……嗯。”
谢墨赟摸了摸乌骓的头,以后看到它的眼睛,都会想到这个晚上,时若先一把鼻涕一把泪,“夸”自己马.眼很大。
时若先大窘,话题到这了,他睁眼闭眼都是谢墨赟的挂件,挥之不去……久久盘旋。
直到谢墨赟翻身上马坐到他身后,时若先才回过神来。
谢墨赟牵着缰绳,双手把时若先围在身前,清冽的竹叶香包裹着时若先。
同时,还有熟悉的东西也出现在熟悉的位置。
时若先耳朵都快热得冒烟,“你玉佩还在我这吧……”
“嗯。”
谢墨赟玉佩在他这,所以现在……
时若先沉默。
有些事情,果然是难得糊涂……
沉默是金!
大丈夫能屈能屈,都是兄弟,没什么好介意的!
谢墨赟拉紧疆绳,雄厚的胸肌贴着时若先的背,炽热的鼻息喷在时若先耳朵上。
“坐稳了,腿疼的话,要不就侧着坐。”
岔着腿骑马又会和谢墨赟的挂件有“亲密接触”,但侧坐容易掉下去。
时若先果断选择苟命要紧。
“夫君慢点骑,我就不疼了。”
这下轮到谢墨赟沉默了。
“嗯……我慢点。”
全场唯二纯洁的存在,一个是忙着撒腿跑的乌骓,另一个是三观重创的熊初墨。
熊初墨的脸,冷硬地像一块深冬丢在东北室外的豆腐,但内心的迷茫咆哮从未停止。
熊初墨骑马跟在乌骓后,看着谢墨赟宽阔的肩背和他怀里体型纤瘦的时若先,整个人恍恍惚惚。
没错啊……是陛下……抱着皇子妃……
是陛下……娶了皇子妃……他还是丽妃娘娘怕皇子妃在大启无依无靠才送到九皇子府的……
怎么一转眼……漂亮可爱的皇子妃……就成了男人……还是……还是“一”…
不知不觉中,熊初墨骑马的速度已经和谢墨赟持平。
他一转头,看到时若先小脸憋得红扑扑,而谢墨赟倒是单手就能把他搂紧了。
忽然顿悟——按照皇子妃这个娇纵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是害怕在自己这里丢了面子,所以才故意撒谎。
熊初墨脸上云开雾散,阴霾全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墨赟侧目,打量到熊初墨脸色忽然光彩照人,心里又开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