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
远远看到老太太拄拐、一步一晃荡的艰难模样,时千自己拔腿从红薯地里出来,走着迎上前,把老太太堵在大路上。
可别走小田埂路了,惊吓的是他。
老太太伸出的手,在夜里很凉,摸向小黄牛的头揉揉:“牵牛花,半夜里偷吃红薯叶,你这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时千:……
我只是一头小牛啊。
“哞哞。”
俺听不懂。
时千拿头轻轻的在老太太手里蹭蹭,小黄牛往常就是这么撒娇的。原因是被揉脑袋和摸背,都挺舒服的。
但其他人,听了老太太这话,却是连发现小牛祸害红薯地的生气都忘了。
“一头小牛崽,不至于,它知道什么?”
“就是,陈大奶奶可别吓唬牵牛花了。”
有人看到陈牛,招呼道:“陈牛来了!快来抓住你家的牛。”
时千脑袋往旁边一歪,越过裹着外套也瘦巴巴的老太太,看到了黑着脸的陈牛。
陈牛和小黄牛圆滚滚的大眼睛对上,步伐一顿。
他刚好了点的腿,好像又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