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上鱼,时千又指挥王安磊,让他往回开。
王安磊想着大黄牛跟那只猫玩得好,明悟了:“敢情是给你的猫朋友带的,我就一顺带的。”
“不过这样我还能再回去蹭老师一顿饭,不亏。”
一人一牛两光棍,光棍地原路返回。
刚送走他们的圆专家和猫,万万想不到,转头这两又回来了。
时千叼着鱼袋子,丢给花生米和圆专家。
花生米瞪大眼:“咪!”
好大的鱼!好多。
时千:“哞哞。”
我厉不厉害?
老猫咪慢吞吞走过来,蹭蹭自己很厉害的牛朋友,咪咪叫着撒娇。
圆专家好笑道:“那你们再留留,来顿鱼宴,喝点鱼汤。”
一人一牛又蹭了顿,吃饱喝足,满意地重新出发回家。
回到家,王安磊还得去处理别的事,把时千和行李丢下,车和他的人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时千拖上自己的行李,来到家门前,碰响门铃。
门铃响了几声后,时千以为家里没人,正想去医学院教学楼开始寻找南音之旅,就看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陈牛沧桑不少的脸来。
时千震惊:“哞哞?”
陈牛,你咋一下老这么多?
为表关心,时千还特意凑近去看,确认陈牛是不是身体病了或者有其他问题。
陈牛伸手摸摸他的牛头:“没事儿,就是有点累着。”
话罢,陈牛心情复杂地问:“成天儿在外面跑,你怎么都不累?”
时千伸出一只蹄子,比划了一个“王”字。
“哞哞哞。”
跟着王安磊那个老头玩,那是休闲娱乐啊,怎么可能会累到。
陈牛看见“王”字,也反应了过来。
旅途还有个王安磊,怎么可能累到牵牛花。
但……难道连王安磊身体都那么好,不起高反?
陈牛试探性地问:“老王年纪不小了,去高地怎么样?没影响吧。”
“哞哞。”
他胆小,没敢上去。
这句话不好表达,时千用蹄子写出来。
“你的照片又是怎么拍的?”
“哞哞。”
——多的是人。
时千觉得陈牛今天不太聪明,尽问些傻问题。
他又满眼关心地凑上去:“哞哞?”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陈牛又摸了摸他的头:“真没事,就是最后一站雪山,忙到最后起了高反,到了下面就好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
时千看着他,小声:“哞哞。”
别把脑子冻到了。
陈牛已经把牵牛花上下打量了好几圈,更为确认——“牵牛花,你壮得像头牛。”
时千心道:完了。
看来是真把脑子冻坏了。
时千无奈:“哞哞。”
我本来就是头牛。
陈牛发现他眼神不对劲,但只是笑笑,收拾了时千的东西,继续自己刚刚在忙的事。
时千跟在他身后,看到陈牛把一本本相片翻找出来,打开来看。
照片里有很多时千,也有很多家里的合照,见证着日子一年又一年地过去,回忆也一年又一年地增多。
除了相册外,还有林南音做的记录本。
她前些年工作忙,有时候并不能参与陈牛和时千太多的生活,忙碌之余,会依据多印的照片、剪裁下来的报纸,补上一些她没能赶上的时光。
看到感兴趣的,陈牛就会拿起相机,再拍摄一张照片和剪裁下来的报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