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看着他,想起聊天记录:“老公。”

薄轶洲轻笑一声,放好杯子,走回来往卧室去,他身上是正装,要去衣帽间换了衣服再出来。

向桉慢腾腾地跟在他身后,解释为什么那么喊他:“逗我哥玩,显得我们亲近一点,不然他总说你坏话。”

薄轶洲心情不错,其实没太在意向司恒具体说过他什么,无非是说他性格冷淡,冷清寡义,不是能托付的人,但听向桉这么说,还是回她:“说我什么?”

向桉文件处理得差不多了,没想回书房,跟着他进去:“说你人冷,别太对你上心之类的。”

薄轶洲视线扫过床头,向桉在他这儿睡的时候喜欢把平板放在床头,睡前看两眼,但现在不在了。

“你平板呢?”他往衣帽间走的路上,回头问。

向桉看他走的方向,知道他是要换衣服,没再往前跟,礼貌地停住脚,抬手指自己卧室的方向:“放回去了,我不是回去睡了吗,就拿回去了。”

“回去?”薄轶洲已经走到衣帽间门口,停住。

“对,”向桉点头,又扶了下眼镜,解释,“我病都好了,就不打扰你了,不然感觉晚上我乱动,你总睡不好。”

话音落怕这样说显得薄轶洲龟毛,又补了句:“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她和薄轶洲对着视线,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了几秒,之后见他转回去往衣帽间里进:“嗯。”

向桉指门外,扬声告诉他:“我先去书房了。”

几秒后,里面人应声:“去吧。”

第二天下午下班,向桉开车来博安找薄轶洲。

前一天晚上宋敏芝给她打电话,问她和薄轶洲有没有时间,想让他们回家吃饭。

向桉问过薄轶洲之后,答应下来。

其实她有点奇怪,从和薄轶洲结婚以来,宋敏芝很经常地会联系她,甚至一些需要转告薄轶洲的事情也是先告诉她,让她转达。

她能感觉到宋敏芝和薄海东两口子对薄轶洲很好,但相比之下薄轶洲的态度稍显冷淡。

也不是说他跟父母关系不好,只是貌似有什么事,让他对回家没有那么热衷。

她觉得不应该,因为宋敏芝和薄海东,在她看来是圈子里相对来说很恩爱,又没有架子的父母。

前两次回去吃饭,都是薄轶洲从公司出来开车去接她,今天会是她过来,是因为薄轶洲有会。

下会要七点,拐一趟接她,再回去有点来不及。

向桉在薄轶洲的办公室等他,玩儿了两把数独,最后一把快结束时,薄邵青从外面进来。

进门只看到向桉,挥手示意,扬声叫嫂子。

他关上门:“我哥呢?”

“在开会,”她看了眼手腕的表,“应该马上就结束了。”

向桉过来时薄轶洲不在,尽管林辉说地方随她坐,想去休息室也可以,但她还是很有分寸地坐在办公室中央的会客沙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