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往后推了半小时。”薄轶洲走到床头,捡起柜面的手机,看了眼消息。

他身上的睡衣不是昨晚那套,脖颈和发尾还挂着水,向桉闻到沐浴乳的味道:“你怎么早上还洗澡?”

薄轶洲放下手机,脸色平静:“习惯了。”

向桉没多想,以为是霸总标配的洁癖,低头食指滑动屏幕,阅读吴筱发来的下周日程安排。

她最近一段不方便出门,大多数需要出差的会都安排成了视频会议。

这两天上床早,向桉睡得饱,这会儿右手举手机靠坐在床头,懒洋洋的姿势,一侧落地窗洒进来阳光,整个人白里透红。

薄轶洲扫了一眼,低眸戴表:“这几天都在家?”

向桉看完吴筱的信息,又切出去回纪以璇,自从她生病,纪以璇一天三遍,吃饭一样问她好点没。

向桉:“对,需要外出的工作都安排到了下半个月。”

薄轶洲嗯了一声,又问她:“脚腕有好点吗?”

向桉右脚在被子里轻动了两下,连着休息了三天,感觉是没那么痛了。

想到自己还在鸠占鹊巢,以为薄轶洲问她是想确定她的病情,催她回去睡,敲完最后几个字,认真想了下,回他:“下周就能好得差不多。”

“嗯,”薄轶洲不知道向桉心中所想,戴好表,转身往衣帽间走,交代她,“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向桉摇手:“没问题。”

她知道薄轶洲一向怕麻烦,所以对跟薄轶洲的婚后生活完全没有期待,没想到他还能照顾她,已经超出她的预料,很感激了。

连着在一起睡了几天,周四,薄轶洲跟傅弋去南城出差。

前一晚在家薄轶洲提前跟向桉说过,并且到的当天下午,给她打过电话,确认她的身体情况。

向桉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而且薄轶洲也不在,卧室里肯定有很多他的私人物品,再睡他那里也不礼貌,所以挂了电话,思索片刻,打算当天晚上搬回自己的房间。

南城有博安的分部。

傅弋是跟着薄轶洲一起来的,这两天的工作安排也自然是跟他一起。

他坐在薄轶洲办公室的沙发上,看他挂完电话从落地窗前走过来,问:“给向桉打?”

薄轶洲点头,手机轻丢在茶几,从桌面拿起助理刚送过来的文件,眼睛略微酸痛,右手轻掐了山根。

傅弋看他:“怎么感觉你这几天精神都不好?”

“嗯?还行。”薄轶洲手从山根滑下,抬手又捏了下自己的右肩。

“还行?”傅弋重复他的话,“刚在车上还看你补觉,别是累着了,有空去医院看看。”

薄轶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