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唯一一位男士薄轶洲,当然是承担起这项任务,忙忙碌碌帮纪以璇捣鼓了一下午,临走纪以璇过意不去,下厨给两人做了顿饭。

家常便饭,但味道还不错,纪以璇说要把宫保鸡丁的做法教给他们。

向桉手撑在桌面,支着太阳穴,扬下巴示意桌对面的男人:“教给他吧,我十指不沾阳春水,不适合做饭。”

薄轶洲扫她一眼,右手的水杯放下,淡淡应声:“嗯,教我吧,我做给她。”

向桉刚说的那句是开玩的,没想到薄轶洲却这么回答,她倒在桌面,勾唇笑,她发现薄轶洲是真的好说话。

纪以璇对她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指示薄轶洲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细说了两句操作方法后,站起,去厨房拿自己的菜谱。

等纪以璇已经转身走出去几步,向桉维持视线收回来,维持趴在桌面的姿势,眯眼看薄轶洲,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好说话,瞎讲的。”

薄轶洲嗯了一声,把她胳膊旁的水杯移开,里面刚加了热水,她手臂挨得太近,不小心撞洒就会烫到她。

“不然,让你做吗?”他回。

向桉稍唔了一声,伸长的手臂收回,交叠在一起,垫在下巴下面,看着薄轶洲:“我不想做。”

“嗯,”男人轻笑,放好杯子后,也看回她,两人视线交缠,他声线平稳,语气中能听出认真,并不是说说而已,“你不喜欢的都交给我,做你喜欢的就好。”

向桉回问:“所有都行?”

薄轶洲:“嗯。”

向桉思索:“你不需要我这个老婆为你做点什么?”

薄轶洲把她想要的水杯递给她:“我娶老婆不是为了让她帮我做什么,是为了给她做什么的。”

向桉轻吸气,很难不被他这句话触动,默了几秒,带点娇俏,调侃:“花言巧语......”

坐在对面的男人唇角轻提,笑得慢条斯理,拎了桌面的茶壶倒水,仿佛并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相信这句话。

她信不信都无所谓,她能享受到他给她的生活才是重点。

向淮亭回来的前几天,向桉有个应酬,晚了一会儿才回家。

她到家时薄轶洲已经在了,两人晚上在外面都有饭局,前后脚到家,薄轶洲只比她早几分钟。

薄轶洲站在餐厅的岛台前,水杯放下,另一手收起手机,刚回家看她不在,本来准备给她发消息。

“怎么这么晚?”他看过去。

向桉扶着鞋柜换鞋,几步走过来,拿过薄轶洲手里的杯子正要喝水,被薄轶洲压住手腕把水杯收走:“太凉。”

重新接了杯热水塞进向桉手里,看她咕咚两下喝完,侧坐在身旁的岛台,安静看她,温和问:“怎么了?”

晚上吃饭向桉没怎么吃,只顾着说话了,口干舌燥,刚灌下一杯水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