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纳闷瞧她:“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那种特别爱跟老师顶嘴的学生?”
向桉摸摸鼻子:“也不是。”
她好像只是跟他顶嘴顶得多。
“嗯,”薄轶洲觑她,须臾又抬手再次摸了下她的发顶,像只是在试她头发湿的程度,嘴上夸,“爱顶嘴证明聪明。”
“是吧是吧。”向桉又欢欣雀跃地眯眼朝他笑笑。
薄轶洲懒洋洋:“是。”
两句说完,他转身,这次彻底从厨房离开,已经接近凌晨一点,他应该也是去洗澡睡觉。
向桉本打算直接拆了刚买上来的巧克力派,给自己做蛋糕,但想到刚刚薄轶洲的话,右手抬起摸了摸被揉过的发顶,迟疑半秒,还是先回卧室吹了头发。
吹好头发,换了衣服,再从卧室出来才去鼓捣自己的蛋糕,以及临幸薄轶洲给她煮的那碗面。
是真的饿了,先吃了两口牛肉面,之后才拆巧克力派。
拆出两个派放在盘子里,又打开一整包的棍状饼干,插在两个派上,再之后闭眼许愿。
蛋糕可以不吃,但愿望不能不许。
每年过生日,向桉最重视的就是这个环节。
她折腾的时间有点久,薄轶洲从房间再出来,看到的就是她一个人站在岛台前,闭眼双手合十,对着两个被插得稀烂的巧克力派作法的场景。
“.........”
他走过去,稍微有点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她身前盘子里的派,一个上面被插了两根棍状饼干,另一个上面被插了五根。
被插了五根的那个,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重任”,已经几乎被大卸八块了。
向桉睁眼,冷不丁看到他,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开半步:“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薄轶洲再看那两个派,已经看出点意思,联想到她大半夜要吃面,他微微皱眉:“你今天......”
向桉把饼干从派上取下来,饼干下端沾了巧克力,一时没地方放,只想了半秒,她扬手把饼干塞到薄轶洲的嘴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根。
因为嚼着东西,她吐字不清:“我今天过生日,给自己庆个生。”
她塞过来的饼干注心是白巧克力,很甜,口味粘腻,但薄轶洲忽略味道,抬眸看她。
她把另外一个派上的“蜡烛”也拔下来,又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根:“从我爸再婚,我就没再在家里过过生日,我哥在的话就和他一起过,他不在我就自己随便对付一下。”
说完,往右边两步,从玻璃架上又拿了一个盘子和刀叉,把插得稀巴烂的巧克力派分给薄轶洲一个。
当然分他的是相对好的那个。
盘子递过去时,嘴里还在轻哼曲调:“不过生日可以随便对付,但愿望不能,我做这个是为了许愿。”
说完,眼神认真地盯着他,强调:“寿星分你的蛋糕一定要吃,不然寿星许的愿会不灵验,我刚许的是希望今年财源滚滚,向之东山再起,所以你必须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