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还朝自己笑了笑,顷刻,说不清是自己想扑到他怀里哭一场,还是不忍看到他强装镇定却难掩失落,总之,她含混不清地讲了声“对不起”,落音时,她抱住了他,下巴搁在了他的肩上。
男生身体明显一顿,尔后才一手扶着她胳膊,另一只戴着她送的手串的手摸着她的脑袋。
两人静默良久,他才说:“真傻,这种事,用得着道什么歉?”
“不想拍,那咱就不拍啊。”他把趴肩上的人挪到面前,手指帮她轻轻擦了下眼泪,声音低沉却温和,“我觉得咱俩这样也挺好的。”
“你不要告诉我,你除了不想拍拖,连我也不想联系不想见。”他直直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这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看出一些真相。可是除了难过与悲伤,他什么也没发现。
陆青葙不想这样被他盯着,借着抽纸巾,避开了这道眼神。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是,她得去把那个女人带回来。
她的妈妈,何丽诗女士,实在不能算一位称职的母亲。曾犯糊涂轻信了一个男人,跟着那个男人卖了房子去英国做投资,却被引诱着吸食了不该吸食的东西,成瘾之后不得不受那个男人的控制,钱财丢了一大半。
摆脱那个男人后,很长一段时间,她不敢联系女儿,更不敢回来,怕影响女儿的声誉。她曾去了戒瘾中心,可惜今年初再次复吸,身体大病了一场,如今整个人精神恍惚,枯瘦如柴。
这些信息,是在昨天,梁信达收到英国警局那边发过来的调查报告后,陆青葙才得知的。
她真的恨她。
恨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可是再恨,她也要先把她带回来再说。
……
外面绚烂多姿的烟花已经停止绽放,陆青葙亦停止哭泣,她去了趟洗手间,洗净了脸,稳定好情绪,才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