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不会爱我,很可怜。”
口中说着“可怜”,他弯唇姿态,却是等她来吻。
姜时念俯身过去,满足他,身体战栗着微微起落,唇碾上他,在他低喘声里,她牙关轻抖,认真说:“姜穗穗爱沈延非……我爱你,只爱你,我没想过……”
她抱住他肩膀合上眼:“我会这么爱一个人。”
沈延非忍耐到头,没法再纵着她边说这样的话边乱磨,他翻身占据,抵着她全盘入侵,绷起的手指把她白皙膝弯捏住红痕,换她失神的泪。
他吻她湿漉,在她耳旁沉沉低喃:“穗穗,现在跟你过的每天,是我从前日思夜想,梦都不敢梦的。”
姜时念双臂圈着他,眸光撞得凌乱:“不用梦了,这样的日子,以后每天都是我们日常。”
等到让姜时念面红耳赤的声音逐渐平息,窗外雪雾更重,巍峨山体被遮盖得看不清楚,她窝在枕头上,被他揽着缓缓亲吻,耐心地勾着唇形,再温柔交汇舌尖,她敏感的神经在他亲密里溃不成军,泉流不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么和缓的接吻,他也自带欲气,招惹得人平静不了。
姜时念转身埋到他颈边,惩罚地咬了咬:“你还没回应……”
“嗯?”
“让我说爱你,你又不肯说。”
“不肯?”他笑声很淡,声带震她,字字往心上撞,“是不够。”
姜时念怔了怔。
沈延非支起身下床,随手拿起床头睡袍,展开盖在姜时念身上,把她手臂伸进袖管,随后把她从被子里打横抱起,低头亲了亲她眼帘:“我爱你这句话,不够表达。”
那些无时无刻不在呼啸沸腾的,横亘在他生命情感,贯穿了过去未来的沉默爱意,无论说多少,做多少,都不能太好地倾泻给她。
给了一部分,又有更多更重的汩汩滋生,涨破他心,不能表达,不能掏空,就这样爬满他肺腑,在骨血里刻她姓名。
好像以一辈子记单位,也觉得很短,几十年匆匆而过,他贪心,奢望,他不信鬼神轮回,但还想要很多来生。
姜时念以为沈延非要抱她去洗澡,没想到他绕过床,走到落地窗边,放下她从背后拥上来,她不自觉前倾,扶在玻璃上,按出浅浅几道指印,被他刻意反披的睡袍挡在她前面,隔绝了凉意。
她面前就是深夜山崖,雪片从无尽高空降落,占满天地,冷风吹打玻璃,房间里却温暖,他的身体更热,覆盖上来。
姜时念轻呼着抬起头,在玻璃投影里看到他高大身形极具侵略。
她后面从头到脚整个是空的,不着片缕,他扣着她软热的腰,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
这比面对镜子还要挑战,像被虚空万物亲眼目睹,拿最秽.乱的昭告天地神佛。
姜时念止不住出声,浑身充血,按在窗上的手指被他压住,他曲起骨节,紧紧勾进她指缝,放肆掠取,无法无天。
她大口呼吸:“你过份……”
沈延非俯首在她颈窝,闷声笑:“你刚答应我的,这是我们的日常,我应该享有,是你纵容我。”
他拥紧她,视线再次落到白皑的群山上,眼底再无阴霾:“让雪山亲眼看看,我不是孑然一身,孤魂野鬼,穗穗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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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在瑞士度假一周,行程排得不紧不慢,到姜时念假期结束,才不得不返回国内,飞机在北城国际机场落地,刚开打手机,沈延非就接到沈济川的电话,在此之前,已经有几条微信跳出,他敛了敛眸,知道有事发生。
沈济川的话很简短,不需多说,三言两语就准备挂电话,最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长叹道:“延非,血缘关系毕竟在,这件事只有你出面主导才最合适,但如果你实在不想,爷爷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