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声,让整个包厢陷入死寂,一群公子哥纷纷站起来,表情堪称惊恐。
姜时念右手轻轻颤着,她用力攥住,扣紧,不让自己的脆弱泄露半点。
她看着商瑞,面对面跟他说:“商总,我们婚约解除,分手,现在开始,我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最后,姜时念甚至朝他笑了一下,不施粉黛的桃花眼中流光四溢:“这么多年,还不如从来没有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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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很大,不到五点的天色,已经暗沉到像是快入夜,姜时念拖着行李箱走出海域,后面隐约还有那间包厢里纷乱的嘈杂声,门童提着伞追出来,要为她撑起等车。
姜时念没说话,也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走出海域门前的廊沿,孤身迈进纷扬雪里。
风不大,但气温很低,姜时念身上穿着昨天去准备生日宴的私服,那时她还是车接车送的姜家千金,不需要靠衣服保暖,但现在寒风透骨,吹起她长发。
海域所在的位置车流很少,开到这边的基本都是私家豪车,天气好还能叫车过来,以现在的雪,等再久都不一定。
姜时念固执地往前走,眼前茫茫一片,路灯的光昏黄,照着她落满碎雪的睫毛。
她走累就抱膝蹲在路边,纤白脖颈垂低,感官闭塞着,只有空荡风声。
等她意识到有车轮碾过雪地的闷重声响逼近时,黑色迈巴赫已经在遮天似的雪雾里穿行过来,犹如等待狩猎的凶兽终于露出轮廓。
车灯通明,照亮姜时念满眼的昏沉暗色。
加长迈巴赫缓缓停下。
姜时念站起来,恍然意识到,她手腕上竟然还戴着那只昂贵手镯,忘了摘下还回去。
不透明的车窗适时降下来,男人深刻眉眼,高挺的鼻骨一寸寸被照亮,他抬眸看过来,笑痕很淡,分寸有度,姜时念却像迎头掉进了不见底的深潭里。
他温文尔雅问:“姜小姐,上我的车么?”
窗边墙上挂着一面电子屏,时间显示晚上八点半。
距离她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昏倒,至少过去了两个小时。
姜时念本能地抬了抬手,感觉到疼,才看到手背上正插着输液针头,瓶里的药还剩一小半。
她全身都是高烧后的酸胀,撑着床慢慢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拿过手机,恰好一条新的微信进来,点亮了刚刚黑下去的屏幕。
——“时念,这个时候你就别矫情了,装晕解决不了问题,我先在这边照应,你冷静了就赶紧过来,司机在楼下等,别让你父母和姐姐太难堪。”
发信人是商瑞。
下个月就要跟她正式办婚礼的未婚夫。
姜时念紧攥住手机,深深吸气,商瑞的下一条接着跳出来。
——“清醒点,姜家的亲生女儿已经回来了,你现在任性不了,北城的圈子就这么大,今天现场人又多,现在估计人人皆知你只是个替代的养女。”
几行字在昏暗病房里毫不留情扎着姜时念的眼睛,幽幽冷光映照下,她眼尾的红更鲜明。
姜时念掀开被子,刚想直接把针拔了下床,病房门轻声一响,年轻护士开门进来,看到房间里的冷清,眼里露出惊诧。
共济医院经常接诊北城这些高门权贵们,她在楼层工作两年,见过姜时念不止一次,知道她是姜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
以前姜时念生病住院的时候,来探望的人不断,商总作为未婚夫更是体贴,时时作陪,很少看她孤身一人。
今天却反常,姜时念已经高烧到失去意识,除了司机和保姆把人送到之外,竟然就再没人过来了,连商总都一直没有出现。
而且刚才还听同事私底下聊,说最开始保姆给姜时念开的只是普通混住病房,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