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理智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暴戾的暗光在他眸底一点点褪去,残存的理智回了笼,嗜血的重色慢慢从他眼里消失。
他松开宫彻的衣领,鲜血顺着冷白的指骨慢慢流淌下来,透着病态般的诡谲。凌乱微湿的碎发垂在额前,眼眸如夜色幽深晦暗。
知道贺晟终于冷静下来了,谈砚沉着脸:“把他交给我。你回去陪你太太。”
贺晟直起身,随手甩掉手背上沾着的血,侧脸轮廓冷硬分明。
经过谈砚身边,他哑声开口:“不用顾及宫家,我留他够久了。”
“嗯。”
贺晟离开后,谈砚走过去半蹲下来,把刚刚带来的那份文件放在干净的地上,指骨敲了敲地上。
“离婚协议,现在签了。”
血污迷蒙了眼前的视线,宫彻艰难地抬头,看见那份离婚协议,又抬头看向眼前斯文温润的年轻男人。
他笑了一声,血从鼻孔里流淌下来,面容扭曲又狰狞:“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惦记着贺明绯,她现在就是个被老子玩烂了的破鞋...”
话音未落,领口再次被人一把拽起。
谈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镜片后折射出一抹冷光。
他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宫彻,你想试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