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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在上 狗柱 83397 字 12天前

微挑起眉梢,看向晏明月的神色变得轻蔑又嫌恶,不再见往日半分情谊。

“你还是不信我……”

“信?本王不信任何人。”

晏明月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没由来的笑出了声,但眼眸却带着无尽的失望,连连摇头,像是在嘲笑自己:“你怎会变成了这样,当真是我看错了你。”

晏明月的笑却引来了贺凛更加冰冷的嗤笑声,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像是将一切都洞悉了,一切都掌控在了手中一般,如今已再无任何事能触动他的心弦,淡冷道:“你又何曾真正看过本王一眼呢?”

晏明月从未觉得贺凛如此刻这般不讲理,不仅横竖都说不通,竟还刻意编造她与叶萧的不实事件。

她并未与叶萧私下有过联系,更不曾与他通信。

可这一切,都是贺凛所设计的。

接连数日遭到的冷落,和如今再被污蔑,晏明月一颗心犹如沉入了冰冷的深海之中,窒息到无法喘息,从头凉到了脚心。

看他,她还需如何看他。

“是因为这个吗?”晏明月满脸的冷漠,缓缓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整齐,却有着明显皱痕的信纸来。

贺凛仅是瞥了一眼,眸底便顿时涌上了暗色,眉头瞬间紧皱起来,一把夺过了晏明月手中的信:“你进了本王书房?”

同前世如出一辙的话语,连他面上那警惕又愤怒的神色,也是一模一样。

晏明月只觉眼眸被这一幕刺得生疼,沉重地别过眼去,不想再看他一眼:“进了又如何?若是不进你的书房,本宫又怎会知你如此狼子野心,意图谋反。”

前世,晏明月没能信他,因为她信了她眼前所看见的零星碎片。

可今生,她仍旧信不了他,他所做的一切,已然将她所有的信任都全数击溃了,要如何才能信下,已是不能了。

贺凛闻言,只是淡笑一声,漫不经心道:“长公主殿下言重了,区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你可是要凭空定本王的罪?”

“凭空?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证据?何来证据,殿下有证据能证明,这封信为本王所写吗?”

晏明月神色骤然僵住,她不敢相信都到了这地步,贺凛竟还在抵死不认,他的底气来源于什么,他莫不是当真觉得,自己就会念及夫妻之情,对他网开一面。

晏明月很快敛去了惊疑,沉沉地看着贺凛,他在她的目光下丝毫不显慌乱,反倒悠然自得,缓缓将那谋逆信摊开来,一字一句看了起来。

他们今夜在此已是僵持了许久,可终是没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晏明月再次深吸一口气,眸光渐冷:“和离吧,贺凛。”

清冷的嗓音划破屋内沉寂的气氛,好似不带半分情绪一般,轻描淡写的像是在问今日吃什么。

贺凛手上动作一顿,目光仍旧留在那封即使摊开了也皱巴巴的谋逆信上。

这几个字到底是叫贺凛神色有了变化,他指骨分明的手逐渐收紧了起来,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此刻他应当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晏明月无心再去多瞧贺凛的神色,总归不是叫她爱看的,她既说出这句话,心中便已然做出了决断。

她敛目抬起手来,发髻中还簪着那支白玉发簪,收到发簪时有多欣喜,此刻便有多失望,指尖触及发簪的一瞬,她还是微微颤了下眼睫。

但很快,她神色一凛,迅速将那发簪从发丝中抽出,用力握在手中之时,发簪上的装点深深扎入她手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双手用力一掰,那发簪便被一分为二,好似将要分离的二人一般。

贺凛瞳孔在发簪分离的瞬间紧缩起来,他登时站起身来,颤动的眼眸直直盯着那已然不再完整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