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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在上 狗柱 94678 字 9天前

中。

见北风离去,晏明月这才又松了口气,方才那话已是说出了口,她不敢再多提,但却不知贺凛是否有将此事在意。

抿了抿嘴脑海里仍在想着是否还有别的法子能提醒贺凛,就瞧见贺凛向她投来视线。

贺凛眸中光亮忽明忽暗,叫人看不出喜怒,但开口时却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认真:“此行东岭虽路途遥远,但途中会路经风景宜人的山水之乡,也有高山耸立的壮阔之景,儿时你常说想去宫墙外的世界看看,嫌弃本王没有广阔的见识,不能同你道新奇的趣事。”

晏明月瞳眸微颤,贺凛竟是记得这些事的。

心下忽的涌上一股难耐的酸胀感来,像是久远的回忆牵扯着那份少男少女纯真的心思,丝丝蔓延到了现在。

朱唇微翘,张了张嘴,小声呢喃着:“不是嫌弃,最多只是笑话你罢了……”

那倒是实话。

晏明月恍然反应过来,即使她总说他木讷古板又无趣,但却不得不承认,那时的她总觉得贺凛像是无所不能的一般。

那些上天入地的知识,有的更甚是她专门寻来要刁难他的,但只要她歪着头向他发问,他便总能准确无误的给出解答。

那年围猎勒马,一匹性格温顺的小马驹硬是被她一顿胡乱操作给惊了神,疯马狂奔之际,是贺凛骑马而来,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从天而降般落到她身后,将她吓得瑟瑟发抖的身躯护入怀中,单手便将疯马驯服。

贺凛是耀眼的,耀眼到令人忍不住想要仰望,却又下意识要别开目光。

晏明月怔愣地看着眼前褪去稚嫩,眉目逐渐成熟稳重的俊容,眨了眨眼,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贺凛忽的低笑一声,眼眸泛着些许柔光,瞳眸深邃,嗓音沉沉道:“娇娇,你的眼眸,留住那些美好的景象便好。”

晏明月顿时有些猜到贺凛方才突然变了脸的缘由,再看眼前这个深深凝望她的男人,只觉鼻尖微微发酸,似有泪意涌上。

但到底是没叫自己哭出来,晏明月忍了忍酸意,嘴角扯开一抹温笑来:“王爷,既然这几日不急出发,妾想寻个时间去一趟灵山寺,为此行烧香祈福。”

贺凛在她期待的神色下默了一瞬,片刻后才缓道:“好,待三日后,本王陪你一同去。”

“三日?”晏明月一愣,下意识看了眼贺凛被被褥遮挡住的腿,“王爷,你的腿……”

贺凛面上云淡风轻很快出声打断:“昨日苏太医说了,三日后,便可恢复得差不多,亦能行走自如了。”

听闻贺凛这般说来,晏明月半信半疑点了点头,到底是不知这法子究竟需得用多少时日,但既然苏延都这般说了,他应当是不会害贺凛的才对,这便应了下来。

然而当夜,苏延再一次被传入府中,苦着一张脸,听到一旁北风向他传达道:“王妃说,苏太医自不会害王爷,她很相信你。”

苏延眉心突突直跳,看了眼坐在床榻上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的贺凛,简直快被气背气了:“你又答应她去灵山寺了?!三日后,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夫!你就说一句腿未好全不便同行能要你命吗?!你就让她自个儿前去她这么大个人还能回不来吗?!真是气死老夫了!”

贺凛却像是全然没听见一般,探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领,摆好了姿态已然准备开始这一次的针灸,仿佛待会要面临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普通疗养罢了。

苏延当知自己就是把房顶给骂塌了,贺凛也是听不进去半分的,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一片沉闷死寂的空气中,又一次为贺凛施针排毒。

*

三日后。

晏明月带着新制好的冬衣欣喜地一路往临枫苑去。

这几日,她自是去得频繁,起初还在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