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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在上 狗柱 94678 字 10天前

他怔愣模样,嫣唇一张一合说着,她是他的发妻,要与他携手相伴。

几十年。

似是很遥远的字眼,却叫人胸腔止不住的颤动着。

晏明月一边说着,似是又想起了前世她伴在贺凛身侧,每每看到他夜里独自忍受疼痛的痛苦模样,眼眶发酸,似有泪意要涌上,在抬眼时,便已然红了眼:“王爷,让妾看看你的腿。”

至此,贺凛已再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了。

这些日子以来,晏明月乖顺的靠近让他如视珍宝,他谨慎,胆怯,甚至患得患失,起初他担心这是晏明月的别有用心,而后又猜测是她一时兴起,再到后来,他甚至怀疑这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既是梦,他便想叫这梦更美好一些。

他想做她的铠甲,想将她护于自己的羽翼下,梦里他应当是没有弱点也没有落败的,更不会有一双残缺的腿,叫自己的妻子为他担忧受苦。

可此刻,晏明月却像是划破了梦境的裂痕,她道,你是会疼的。

是啊,这不是梦,梦里怎会觉得疼。

贺凛敛目,眼睫轻颤着,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情绪。

晏明月极有耐心地站在一侧,她见惯了他器宇轩昂的模样,也见惯了他不可一世的倨傲,他向来有他昂首的资本,他本就是天之骄子一般的存在。

叫他将自己的伤痕暴露在旁人眼前,何其痛苦,何其艰难,但她不想再叫他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了。

夜风呼啸而过,窗外莹白的雪花顺势而下,落于窗前,化为冰水,在窗上晕开一层朦胧的白雾。

晏明月缓缓坐到了塌边,头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这样的脆弱,脆弱到只需轻轻一触,他便要碎了一般。

带着晃人心弦的幽香窜入鼻腔,贺凛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中,耳畔是晏明月有些乱了节拍的心跳声,但每一下都强健有力地跳动着,似是在向他表明她坚定不移的心绪,似是想冲破胸腔,叫他看见她的真挚。

贺凛重重呼出一口气来,像是将背负已久的沉重卸下,好似回到了那个初见她时的夏日,倒在她面前时,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放松,竟是觉得安心的。

“娇娇,我很疼……太疼了……”

一滴晶莹的泪自晏明月眼角滑落,她身子一僵,腰间被贺凛无力的臂膀环住,他闷在怀中的低声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却又抓住了一块浮木,飘飘沉沉。

晏明月轻拍着贺凛的背,一手抚过他乌黑的发,微仰着头几次想抑制眼角的泪滑落,却仍是叫泪珠落在了他的肩头。

无言的拥抱并未持续多久,晏明月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微微起身道:“往后王爷若是疼,妾都会陪在王爷身边的,这几日是因着用针排出骨血里的毒素,毒素流淌自是会疼的,不过妾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应当可以缓和些许。”

说罢,晏明月放开了贺凛,躬身便朝贺凛腿间转去,感觉到被褥下的腿僵直了一瞬,晏明月动作缓慢地并未径直上手,很快那腿又逐渐放松了下来,便闻贺凛低声“嗯”了一声。

晏明月这才露了些许笑,轻柔地掀开了下方的被褥,伸手按了上去。

贺凛虽是伤到了右腿,但也定是长期使重力着于左腿,所以晏明月按上去明显感觉左腿的肌肉紧绷得有些僵硬。

自小腿往上,晏明月当真是下了功夫的,不仅有研读过相关书籍,甚至还拿银翠试过几次,银翠每次又惊又慌,几乎都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过显然练习也是有成效的,晏明月按了几下后越发娴熟起来。

期间晏明月卷起了右腿的裤腿看了眼贺凛的伤势,相比上次见并无太大变化,只是上头密密麻麻的针孔看得人触目惊心,但到底是能显然看见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