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虎杖钉崎和溯不见了,偌大的拜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掠过瓦缝与木门的风声。
怎么回事?!
时间回溯到一分钟前,溯甫一进殿,便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牵引,他顺着这股感觉飘到墙边,伸出小短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
“咯咯”的如同指甲在刮墙的瘆人声音响起,他从墙里扣出了一根黑红皴皱的手指,指甲与溯一样尖利,但看起来比溯的脏多了。
手指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水分,却挂着些许猩红的血液,仿佛刚刚从活物的血肉里挖出来。
随后,天旋地转,整个空间扭曲了,身后“噗通噗通”地响起身体落地的沉重声,三人组全部倒在地上,之前不见的二年级前辈们,也都安静地躺在冰凉的地面。
“噗通噗通”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是有人倒地了,而是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这心跳声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它愈来愈响,宛如逐渐进入高潮的乐曲。
溯摸上墙壁,墙壁变软了许多,还长了细软纤长的白色绒毛,好像是一片有活力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
这不是墙,是只跟拜殿一般大的白毛狐狸,溯在他身旁就宛如一只小蚂蚁。白毛狐狸胸前开了一个洞,露出血肉模糊的脏器,浓重的铁锈气味弥漫开来。
溯灵逸的透明耳朵如丝带般展开飘动,脸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金色细鳞,眼眸仿佛出现了两团浮动的火焰。他马上与狐狸拉开距离,飞到伏黑惠身边。
狐狸可是吃鱼的,这是刻在dna里的警告。
大狐狸伤得很重,几乎奄奄一息,眼睛只颓靡地张开一条缝,显得死气沉沉。
溯推推伏黑惠的手臂,把那根丑陋的手指用衣服卷边兜着,语气焦急:“爸爸,醒醒!”
伏黑惠眉头紧锁,唇色发白,好像陷入了梦魇,不管溯怎么摇晃都没有睁开眼睛。
溯急得团团转,这个没醒就去摇下一个,但没有一个人有反应。直到他坐在虎杖身边叫他的名字时,粉发男生突然张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出现黑色咒纹,明明是一样的脸,却完全看不出一丝虎杖悠仁所拥有的开朗,周身气质如同丛林野兽,凶残暴戾。
溯害怕地退后了几下,他记得这个人,从他破壳那天就在说要把他吃掉,毋庸置疑是个坏角色。
“只剩你这个小鸡仔了?”两面宿傩扫视倒了一地的高专学生,嗤笑道:“没用。”
溯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溯是人鱼,不是鸡。”
“我管你是鱼还是鸡,把我的手指还来。”两面宿傩不耐烦道,朝溯摊开了手掌。
“这不是你的!”这明明是他从狐狸那里拿来的,是狐狸的东西,溯把手指往背后藏了藏,“你是坏人,溯才不会给你!”
两面宿傩往前踏出一步,就瞬间出现在了溯身后,掐住了他细细的脖子,“那你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
“我会先把你宰了,再剥皮拆骨。”粗糙的手掌慢慢收紧。
溯指尖利爪刷地伸出,透明发白的指爪闪着凛凛寒光,他想把两面宿傩的手背挠伤,却猛然想起来这是虎杖的身体,如果两面宿傩受伤了,虎杖也会受伤。
他把爪子收了起来。
可是如果用潦潮,溯回忆起之前几次用潦潮都不太美好的结果,他们都还没有醒,万一被淹死了怎么办。
氧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无法逃离,越陷越深,溯身上退化的地方越来越多,裸-露的皮肤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鳞片,鳞片颜色从流光溢彩的金芒褪成了暗沉的青色,看起来有些可怖。
“真丑。”两面宿傩有些嫌弃,抢过自己的手指,把溯随手甩了出去。
他吃进口的食物都需要精心挑选,溯之前白白嫩嫩跟刚摘的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