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再回去也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何必去自取其辱?上次我就该明白了,只是到底舍不得,这次的事,我也早有了准备了,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么快……”
“这……”陈大娘长叹口气道:“你这孩子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我已经想好了,若是他那天当真来寻我……”年佑鱼说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就让他直接写一封休书,把我休了了事。”
“胡说!”陈大娘还没开口,陈老大就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他休个夫郎,对他倒是没什么影响,但是你呢?你要是被休了,以后可怎么过?别人要怎么想你?怎么说你?”
年佑鱼固执道:“他人如何想如何说,我也管不了。如今这日子,也没什么可过的了。”
陈大娘听了赶紧劝道:“怎么就这么倔呢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年佑鱼见陈老大陈大娘两人不同意,突然站起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陈老大两人吓了一跳,赶忙去扶他。
“夫妻若不能和睦,就是勉强在一起生活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这种例子我在年家已经见得够多的了,若是不能得到一个人倾心以待,鱼哥儿宁愿孤独终老,哪怕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却不愿委屈求全。”说着,弯腰结结实实叩了三下头,这才直起身目视二人,却仍不起身。
“你……”陈老大被震到了,皱着眉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陈大娘被年佑鱼言语中的出世之意吓到,拉着他的袖子急道:“这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罢了罢了……”陈老大在堂屋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停在年佑鱼面前道:“你可想好了?”
年佑鱼坚定道:“鱼哥儿此生,唯歉舅舅,舅母的恩情最多,愿长留舅舅,舅母身边,当做亲生父母侍奉。”
陈大娘先怒视陈老大一眼,然后转头对年佑鱼说道:“好孩子,知道你有孝心,我们既然被你唤一声爹娘,总要为你打算不是?先暂且……”
陈大娘还没说完,就被陈老大拉开。
“你干什么?”
“你先听我说。”
陈老大硬把年佑鱼拽起来道:“你先容我跟你,跟你娘,先商量商量,你先在这儿坐会儿。”
陈老大说完就将陈大娘拉到里屋。
陈大娘挣开陈老大的手气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就眼看着鱼哥儿……”
“你先别慌。”陈老大拿起放在床头的烟斗,叹气道:“这孩子脾气像极了他娘……”
“当年他娘迷了眼,非要嫁给年家当妾,我什么好话歹话没说过的?不还是没一点用。”
“那难道就能这样随他去了?”陈大娘忿忿道。
“有什么办法?过几天,看他自己想通想不通了,你现在就是劝他,也劝不出个什么结果。”陈老大磕磕烟斗,皱着眉道。
“也只能这样了……”陈大娘叹口气道:“本来以为找了个好归宿,谁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两人在屋子里商量这件事,陈小兰小春子和陈小贵也听见声音起来了。
陈小兰看见年佑鱼一个人背对着门站着,也不知道改怎么安慰他,只好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年佑鱼扭头对陈小兰一笑:“我没事。”
小春子知道自己嘴笨,于是也只是走过去,不说话。
陈小贵挠挠头,也觉得自己插不上话,站在门口又尴尬,于是又到院子里去摘了片烂菜叶子逗鹿玩。
小乌山山神府。
黄成坐在书房里不情不愿的写检讨书,芜安在旁边的榻上歪着,昏昏欲睡。
老人参精也在山神府院子里接受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