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里青紫的痕迹…李沽雪心里一叹,吻了吻他的眼皮,把人揽在怀里。
喜不喜欢他?初见时惊鸿一瞥,黑夜中紫衣的年轻刀客,他便不由自主替他挡了黑衣刺客探究的目光和必杀的暗算,后来费尽周章在掌殿面前掩去他的行迹,再后来…再后来李沽雪只想起玉带河边和不见峰上的清荷,还有秦淮河畔那客栈榻上翻开的册子,那上头仿佛也画着水阁芙蓉。
喜不喜欢他?这还须想,这还须问。
爱君芙蓉婵娟之艳色,色可餐兮难再得。怜君冰玉清迥之明心,情不极兮意已深。
这夜两人在玉带河底的地宫石室,后来又正儿八经地导了两回脉,李沽雪悉心执着温镜的手找准穴位,效果绝佳,只是摸来摸去两人都有些溺住,又滚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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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镜毕竟是头一回,第二天简直有些下不来床。不过他本来就是病人,要躺着也无可厚非。用罢早膳钥娘过来看他,温镜久不见姐姐心里自然亲切,钥娘要把脉,他没多想懒洋洋地把手伸过去。一摸之下,钥娘首先一喜,内息强劲,经脉之中的淤滞之处也几不可见,这便是有内功深厚又相合的武者疗伤的好处,实在可遇不可求。紧接着她心里一惊,这脉象…
脉长而缓,中气旺而肾气亏,再观面色,泪堂青白,唇色无华,近几个时辰内血脉必有贲张,血热而气嗳,心意驰动,精元…多泄。钥娘一双眼睛惊疑不定地瞥向守在一旁的李沽雪。
她这一沉默,倒真的把李沽雪唬了一跳,他切脉技艺不精,以为钥娘真的摸出了他没摸出来的什么病症,面色凝重起来:“温娘子?阿月的伤情况不对么?”
钥娘呆愣片刻,突然道:“没有,他的伤差不多了,李…李公子,可否容我姐弟私下里说说话。”
闻言温镜和李沽雪都有些奇怪,不过也没说什么,李沽雪冲着榻上点点头出去。室内姐弟两个一时有些沉默,温镜是后知后觉,好像,好像这边会把脉的人是不是能摸出来那个。
就是,咳咳,那个…温镜脸上腾地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