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八十五·浮生宠辱何须道(2 / 2)

乘风登玉京 金钗换酒 4157 字 1个月前

未敢与他硬碰硬,右腕一侧,鬼头刀立切掷出,打着旋朝温镜面上袭来。

鬼头刀温镜是头一回见,从前只在刀谱上读过,没想到实物的刀刃是这般圆弧状的,弯曲又小巧,掷出手完全可以当飞斧使。亮湛湛的一片刃光飞旋而至,其华可拟冰轮,然而温镜知道这东西稍微挨着一星半点不免就要被旋去一层肉,他不敢拿大,手中长剑改刺为挑将圣蕖的鬼头刀从面前掀开。

圣蕖见状叹道:“昔日白玉楼顶清茶香焙,小僧与二公子恰如平生知己相逢,又如何落到今日这般兵戈相见的境地?”

一旁李沽雪本也与几名僧人施展开来,一听这话剑上登时窜出火气:怎没听阿月提过这茬?他此时却不能分心,他和荣五要打十几个,这些喽啰武功虽然不及圣蕖,然而人多势众,又可结刀阵,一时半刻也很是棘手。幸而这时船舱门哐当一响,苦别方丈的脑壳伸了出来,大师人未到声已至:“老衲来助你!”

李沽雪松一口气,一面想着一面又砍飞一名白衣僧人,一面眼风又往温镜和圣蕖扫去。

他二人却已不在甲板上,已战到半空中,圣蕖故技重施掷出鬼头刀。温镜足尖踏其刃以卸其锋,借着力身形一拔率先立在船上桅杆一端,圣蕖只晚一瞬踩上另一端,道:“客行留不住,只是二公子要走,怎还非要带走鄙寺的明妃与湿婆大人呢?”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提刀朝温镜攻来,而温镜心中微微一愣,他又怎么知道付听徐也被带上了船?付听徐躲在船舱里呢。

可是话又说回来,圣蕖又是怎么知道这么晚了他们正在这处隐秘码头?

种种迹象,温镜决定速战速决。再说圣蕖的武功他心里也有了数,与自己不相上下,拖下去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心中盘算手上却不敢怠慢,身形一偏,整个人宛如横在桅杆顶上,避开圣蕖狠厉的一刀,又在半空中踏出一步飘飘曳曳落在了桅杆顶端的望斗。

望斗乃一驾船最顶处,夜风之中温镜剑柄一折,整个人倒悬空中,什么东西自他怀中跌落,仿佛是付小春给的药瓶子,但他无暇他顾,整个人自上而下地朝圣蕖袭去,身法极快,剑光极盛!圣蕖眼睛一眯避开,看出这一击乃是对手全力,手上鬼头刀便发力一转攀上头顶的剑,缠着剑身盘旋而上,眼看就要削至剑格处,他以攻为守已使温镜陷入两难,应接不暇,此时正合送上一掌,必中。

温镜一眼也没看飞旋而至的鬼头刀,身形斜斜一拧竟然将右肩送到了圣蕖掌中,圣蕖心中得意,看来这白玉楼二公子也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棘手——咦?奇怪。

对手的剑还在头顶三尺与自己的刀角力在一处,还刚中自己一掌,人怎么已越过剑来到了自己眼前?

圣蕖没有想明白,也没有看明白,他没有看见温镜右手遥遥一股内力控制着采庸悬在半空,左手一掌已随着翻滚的身形悄然而至。圣蕖只感觉到头顶一热,仿佛是某个暖春的午后歇了一场绝妙的小憩,脑中嗡嗡响着,一行鲜血擦过他的眼角和鼻翼流到嘴边。

他从挂帆上翻落,落地之前听见紫衣的青年道:“刀兵之御刃,动而作则,静以有神,你不配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