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二百八十·剩占一宵风月清(2 / 3)

乘风登玉京 金钗换酒 5480 字 1个月前

摸一摸他的湿发,手上内力便蒸出去,心想你以为我难道不想,嘴上道:“怎么不肯?好了,暖完了。”

温镜半敞着衣襟仰在他手臂上看他,漆黑的长发铺了他满膝,外袍里头的…没有,外袍里头什么也没有,既没有穿里衣也没有穿亵裤,甚至也没有袜衣,只要穿不穿地蹬着一双木屐。

身上春光乍泄,嘴上却问:“李沽雪,去年清心殿前你是不是恨了我。”

被询问的人垂下眼:“没有。”

温镜反手抓住他的手:“那你为何不肯碰我?”

怀里的人活像一块冰,李沽雪将人蛰摸蛰摸用衣裳裹个囫囵,无奈道:“待你好了,如今怎吃得消。”

温镜没说话,皎皎一双眼看住他。眼神盈盈又寂寂,仿佛饱含千言万语又仿佛空无一物,看得李沽雪心头剧痛:两人都知道,待你好了,只怕是…李沽雪无言以对,只得丝毫不吝惜怀抱,将人锁在怀中。

抱得一刻他取来木簪和单冠给温镜束发,不然散着真是扎得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痒痒。

回想起来,相识这么久还真的没给温镜梳过发。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拿剑,真的没什么机会拿篦子这类的闲情玩意儿。而这东西一拿上便放不下,李沽雪近来简直沉迷此道。被顺毛的那位原本很想拒绝,但一颗脑袋在温热有力的掌心里横搓扁揉,按摩效果堪比催眠,总令人舒服得直眯眼,下一秒就想打呼噜。

其实按照温镜的德性,惯是贪图安逸,搁在从前头一仰睡就睡,可是如今他却不想睡。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不能陪你一辈子,只让我陪你这夜。

冠子戴得端正,铜镜里温镜看一眼目光又转回来:“怎么不是我寻常那只?”

他的发冠都是白玉楼置办,一遛水色沉透的沉水玉,可今日他头上是一只木雕冠。隔着铜镜李沽雪也在望他,不答反问:“喜欢不?”

温镜瞧瞧:“你买的?”

“嗯,”李沽雪面上少见地有些赧然,“今儿你生辰。”

再仔细瞧瞧,上头雕的莲纹,木料显见是上乘,只是这个雕工,温镜心思一转:“不对,不只是你买的,”他转过脸笑起来,“是不是你亲手雕的?”笑意盛满他的面庞,“我怎不知,你的‘归来’还能用来削木头?”

然而他笑却不能使李沽雪心安,反而十成十的心酸,李沽雪摸摸他的发:“怎么不能?手工糙了些,”紧赶慢赶,唯恐赶不上生辰或是…整一整精神笑话他,“自己的生辰自己也不记得?”

温镜安静下来,认真道:“记得的。”他忽然抽下衣带系在李沽雪眼睛上,“你等等。”

李沽雪笑道:“行,爷等着,不过先说好,不兴脱衣裳。”

温镜声音远远从内室飘来:“想美事儿吧你。”

过得一刻李沽雪耳尖一动,听得一道脚步行出来,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拉他起身,大约是行到里间榻前,那只手松开他又来解他的衣裳,他立刻按住前襟:“说了不兴脱衣裳!”

“呵,”温镜一巴掌拍在他手背:“谁稀罕。”

说罢掌风一振继续扒拉,李沽雪原本是要反抗,可是他发现温镜只是剥去他的外袍,剩着里衣的时候不再继续脱,反而又拿了一件什么衣裳给他穿起来。什么东西?李沽雪不再挣扎。这套东西想来十分繁琐,温镜在他身上前后比划了半天,小一刻钟才将将整理妥当,李沽雪忍着笑:“自己的生辰这是给我备了什么?”

而后他眼睛上的衣裳带子被解开,他便看见温镜备了什么。面前的人儿,头上是他亲手带上的半束冠,身上是绛红外袍青质连裳,金灿灿的丝线不做龙凤双喜纹而饰双龙在天,玄纁骈带曲曲折折,一头牵在青年手中,另一头,正塞进自己手中。

竟然是一式两套男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