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二百五十·晚泊孤舟春水生(2 / 3)

乘风登玉京 金钗换酒 5227 字 1个月前

记则是诚实的,它会明白地告诉你,你的爱情今夜属于谁。这印记有时无关乎欲望,他的手臂就是比千金软枕催你入眠;这印记有时也关乎欲望,只关乎欲望,你的身体永远记得他。

温镜无意识地呢喃:“我是你的。”

李沽雪手掌把在他腰窝,哼道:“你是么?”

“我是。”温镜喘一口气,又紧抽一口气,心想你不知道,我永远只是你的。

李沽雪丝毫不留力,嘴里道:“你的握盈呢?”

温镜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吐气:“假的,骗你的…没有他你怎肯乖乖来赴宴,你不来…唔…你们吴记谁敢来?”

李沽雪立刻明白其中关窍,好一手调虎离山,身上一半愤怒一半舒爽,更多的则是无奈:“你要趁这机会再探吴记?小没良心的,你直说难道我会不帮你。”他甩开汗湿的几缕额发,又停下来问:“真是假的?”

温镜抿着嘴儿朝他笑:“你再不动没准儿就会成真的。”

他的身体贯得熟透,他的眼睛动情无比,俱是撩火,偏偏一张嘴没一句服帖话,是撩另一股火,李沽雪俯下身凶狠地堵住他的嘴,和他一起陷落在随波逐流飘飘荡荡的桨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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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夜夙愿得偿的人不止在清波湖上,也在景风门大街。温钰足下生风,小库房小书房什么的,真是最喜欢了。他踏在回楼里的路上心想,韩顷,韩大掌殿,你等死吧。

回到楼前他感到一丝异样,他看向这段时间夜夜明烛高照的温镜房间,黑漆漆的,他心里很奇怪,怎么今日乖乖听话按时安置,不等着哥哥看看有什么收获么。

忽然楼中步出一个人,提一盏三联锡灯笼,匆匆行来:“盟主,你回来了。”

睡眼惺忪,想是一直守在门边,等着迎自己的门。“怎不先歇着?”温钰轻声问。他望着面前的青年,睡意迷蒙的眼睛使清俊的面庞显出些纯真的神采,眼角被揉得发红,他不自觉抬起手轻轻抚上去。

扶风愣一愣却并没有躲开,只是笑道:“盟主,你说什么呢,哪次你外出晚归不是我候门?”

是,可是…温钰若无其事收回手。

夜色深浓,扶风又比温钰要矮一些,因没看见他眼中异样的光,絮絮道:“给你煨了一盅春湖,要饮么?要是饮的话,我再去厨房端一碟子三秋桂花酥,可不能空着肚子饮…”

温钰没有听清,只是深深注视他如墨一般的发。夜色也如墨,两者似乎融为一体,面前这人似乎随时会融没在黑暗里。或者说他原本就是黑暗里的一个谜,自己从未破解,不辞辛苦的等候和体贴入微的照拂只是恍惚的亲近,只是错觉。

破晓之前温钰堵到温镜,温镜停下脚步,立在白玉楼前的廊桥上安静笑道:“看你平安归来即可知收获不浅。”

话是好话,笑也是真心实意的笑,但是…温钰无端觉得他神态哪里怪怪的,似乎是嘴唇比平日红润,却又好像并没有,叫人说不明白。

见他不答,温镜收起笑意:“怎么,罪魁不是韩顷?”

温钰摇摇头:“是他。”

温镜很奇怪:“那你摇什么头?”

温钰不答反问:“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随意走走,”温镜别过头,看向足下的池水,打了小小一个呵欠,“查到什么等天亮时候再说成么?”

一步一步,他欲绕过温钰上楼,温钰也没拦他,放他过桥。忽然身后劲风袭来,温钰不由分说突进三尺,一把扯到他的后衣摆,腕上使力一掀。内里亵裤靠近腿根处一片濡湿。那个气味,都是男人,都明白,且那个位置…温钰脸色很差:“谁。”

温镜没转回身,也没将衣摆扯回来,只静静道:“今晚这事为什么能成,因为这事除了咱们两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