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起的?”
温镜安静一秒,咦,这可巧了不是。偕月其实是他的字,是温钰起的,温钰上哪听过周璇。他笑了一下,问李沽雪:“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
李沽雪顿一顿,能是怎么来的,无名殿名字都是个人师父起的,都走的一个路子,沽雪,枕鹤,眠云,听风,等等。有时李沽雪怀疑是几个师傅一碰头,其中哪位输了酒一气儿胡乱起完写成阄,新进来一个,一瞧,嗯,为师夜观星象,已择好字,从桌底下挑顺眼的纸团子一把抓出来,好,今后你便以沽雪为名。
他按下心中一叹,简单道:“跟着师兄弟取的,师门人多,哪有一个个是怎么来的…”他振一振语气,“名儿取来本是给人唤的,要不然你给我现取一个,说说看,想怎么喊我?”
温镜想一想,头一仰在他耳边说了,他呆滞片刻,而后就地将人按在琴案上:“这些诨话跟谁学的?”
他手上不停,往下探去,温镜似笑非笑回头瞥他一眼,却并没有阻止他手上的动作。便如同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如同是受了什么蛊惑,李沽雪张嘴衔住手底下白玉似的颈子。
回廊里的琴杂乱无章,也不知是什么毛病,噼里啪啦地一直响,曲调未成只是含了十成十的情热,间或有李沽雪稍厚一些的声音响起,说好阿月,方才说的,再叫一次。温镜身子一扭,未料胸前重重划过一根弦,又麻又痛,瞬间他原本就飞红的眼角浸出一层泪儿,他脸上无甚表情,唯独带着这一点绯红的泪意向李沽雪道:好人儿,给我揉揉。
李沽雪在初春轻寒轻暖的微风里朗声一笑,俯下身一把将他的腰捞起,让他见识了见识李爷到底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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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过得几日,温镜毅然决然要出门。两人终于收拾齐整准备翻墙出门,要不然呆得太久骨头都犯懒。不仅懒,还日日都泛着酸软。
李沽雪还透出些风声,说里坊西南角那户人家是中毒,经过多罗欢喜宗投毒一事温镜是心有余悸,便说要去城中被投毒的几处看看,李沽雪也很赞同,如今无名殿兄弟们在明,他在暗,正合暗访。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就是温镜嘴里一带而过的阳记。有些人轻描淡写,有些人私下里却上了心。李沽雪心想,家中长辈,你家里的长辈不就是《春山诀》上一任主人居庸关温擎么?若是和温擎的案子有关,旁人不好查,无名殿却一定有记载可查,李沽雪决定为心上人一探无名殿地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