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但为时已晚,在他胸前一道突然多了道剑伤,鲜血汹涌而出。他颤抖着捂着伤口跪倒在地,余光看见一柄小剑落在自己身后的影子上,难以置信道:“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影术!”
景澜手指微勾,那插在咒师影子上的小剑没的更深。她在咒师哀嚎声中将手轻按在半空,一根几近于透明的丝线出现在面前,接着数不清的丝线在身侧亮起,构成了一个如茧般光芒闪烁的外壳,将她层层环绕住。
“你以为我看不见吗?”她眼底微微露出嘲弄之色,淡淡道:“只凭这些手段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下辈子再重新来过吧。”
她只手巧妙避开丝线,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精准无误找到其中最重要的一根,指尖一挑一折,困在她身周的丝线顿时松散落下,茧不复存在。
她走到那咒师面前,一脚踢开他的咒剑,咒师望着她,眼含怨毒,咬紧牙关道:“教中必定有内鬼,否则你怎么可能学会影术?!我不信……我的咒术天下无双,绝不可能被人识破!我要将此事告诉教主,找出内鬼,然后把他做成咒尸……”
景澜道:“别计较这些了,输了就是输了。”她慢慢走出废墟,两指一抬,随着最后一柄小剑收回手中,身后咒师再无声音。
“给我……”
冰冷的气息如寒雾般涌来,眨眼间覆盖了整片废墟,那声音也由远及近,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响:
“把东西给我!”
景澜倒提长剑,身姿轻盈跃上高处,头也不回向前奔去。那气息阴冷潮湿,如一线潮水在她身后追逐,所到之处皆被蒙上了一层灰败的死气。
景澜攀上殿顶,回剑划出一道弧光,四方宝顶上光芒闪动,似与之呼应,一道金光屏障立刻拔地而起,黑雾撞上瞬间霎时向后退去。随着雾气消散,一人出现在景澜面前,竟是方才那已死去的咒师阳镇!
景澜负剑而立,寒声道:“谁在装神弄鬼?”
阳镇胸口上的剑伤还在向外不断渗血,他双目无神,向前走了几步倒在地上。一名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高冠博带,着古时儒士衣裳,眉宇间充满戾气,他执扇遥指站在高处的景澜,道:“交出来。”
那声音回荡不休,金光屏障发出当的一声震响,一道裂痕从中心向着周围飞快延伸,屏障瞬间崩解碎裂,化为齑粉!
几道黑雾有如生命一般聚起袭向景澜,景澜以剑抵御,疑惑道:“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重复了几遍,神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我是谁?我是谁?!”
他手一挥将几道黑雾收回袖中,一脚踩在尸首上,望着天空道:“我就是我,是这天地间唯一的……神。”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道黑影覆盖了天空,仿佛一只吞天食地的凶兽,带着令人颤栗的恐怖气息在云端显现。
那儒士微笑着伸出手,道:“把镜心交出来。”
从他袖内迸发出浓重的黑气,瞬息间再度朝景澜袭去!景澜一剑挥退,尚未抽剑回身,却被黑气化作锁链紧缠在剑上。那黑气如有实质,慢慢渗进剑身,剑锋以目力可见出现腐蚀的痕迹,中间一线红光也随之黯淡下来。
景澜反手将剑朝着儒士掷去,黑气立刻从剑上散开,只听铿然一声,眼看剑就要刺中儒士,却硬生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废铜烂铁,也配称作剑!”
他一手握住剑尖向身旁扔去,剑上咒光亮起,数柄小剑环绕飞起,周身绽放光华,化作一张密网朝着儒士裹去!
景澜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你只是个影子,怪不得模样这般奇怪。可惜你找错人了,镜心不在我身上。”
儒士阴冷一笑:“我是影子?不……”
他身周死气缭绕,挥手一扇扇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