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逾千斤,嗓音沙哑道:“……好。”.
林宛月再回来时王宣已离去,洛元秋正在雪地上在垒雪球。她将薄雪削去,两臂一同用力,突发奇想要把雪球弄成四四方方的模样。
林宛月拔出长刀:“让我来。”
只见她唰唰几刀,雪球就被削得又平又工整,洛元秋立刻坐了上去,笑道:“你看这像不像一个凳子?”
这一坐下去雪凳瞬间塌了,洛元秋坐在雪上哈哈大笑。林宛月赶紧把她从雪里拉起来,见她两手被冻得通红,问:“冷不冷?”
洛元秋摇头,林宛月牵起她的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忽然发现衣袖后有被缝补的痕迹。
众所周知,洛元秋的手除了画画符,连字都写得十分勉强,更别说拿针缝补这种事了,是谁做的不言而喻。林宛月笑着问:“景澜给你补的?”
洛元秋把袖子翻过来看了看,道:“好细心,这你都能看出来。”
她呼了口气,向着朗朗晴空望去:“不知道她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司天台。
院中已经被清场,被从地牢中提出的死囚呈一字跪开,双眼皆被黑布所蒙。
景澜在这七人面前站定,对身边人道:“朱砂。”
沈誉一手捧着盒子,单手从袖中抽出一条绸带,熟练地绑在眼睛上:“你想好了?真打算这么做?”格格党
景澜将手浸在朱砂里,淡淡道:“问了这么多遍,你如果怕了现在出去还来得及。”
“急什么?等王宣把东西带回来,”沈誉说道:“不是要更保险些?”
景澜道:“再等就要到午时,恐怕来不及了,现在就开始吧。”
她攥起一把朱砂,手悬在半空慢慢松开,低声道:“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切记不要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176 章 于彼
一时间院中寂然无声,沈誉闭着眼说道:“放心,我没嫌命太长。”
景澜掌心沾满朱砂,仿佛染了一手鲜血,她径直走向跪在地上的一人,伸手虚按在他额头上,冷漠道:“你们究竟是想在地牢中被困到死,还是愿意效命于我?”
那人全身上下肮脏不堪,脸上更是污迹满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他啐了声道:“司天台也成了朝廷的走狗,什么时候修士竟也要屈从于朝廷了!荒唐,当真是荒唐!你们心甘情愿做狗,但我却要堂堂正正做人!”
“朝廷宁愿将你们关到老死,也不会把你们放出来看一眼外面。”景澜轻声说道:“你们犯的是死罪,被抹去名姓押入地牢,本该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被囚到百年之后,是我要把放你们出来。你们要做狗,也应该做我的狗。”
那人嘶声大笑,两臂一震,鼓气发力,似要挣脱开双手上的禁锢。景澜一手掐诀,虚按在他额头上的手轻轻落下一指,那人如遭重击,紧咬牙关试图拼力一搏。他手腕上用来禁灵的锁链哗啦啦响个不停,院中平地卷来一阵风,霎时将满院积雪吹得到处都是,那人狰狞一笑:“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也配……”
景澜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又落下一指按在他的眉心,道:“我不配谁配?难道你配?”
那人双肩一垮,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瞬间硬生生将他压了下去!他忍耐片刻后艰难地抬起手,五指却被迫张开,一根根朝后拗去,转眼之间便扭曲成了极为诡异的模样。
景澜眼中流露出些许冷意,轻声道:“不妨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开口说话。”
话音刚落,那人口鼻顿时溢出鲜血,从脖颈飞速流下,血过之处蔓延起数道奇异的咒纹,随着他的挣扎又黑转为鲜红,仿若在皮肤上连接成一张细密的网,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