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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纪 看长亭晚 137511 字 1个月前

“呵呵,师姐说的是,好像是有那么一些像。不过此处画的这些又是什么,难道也是符一类?”

洛元秋顺着她所指处看出,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涂在卷轴右下角,作画之人还饶有趣味地连画了好几个,遮住了几行快要飞出天际的狂草。无言地看了半晌,她道:“这好像不是符,就是随便画的吧?”

这时林宛月也收刀归来,因衣袍染上了星点血迹,她索性将脏污的半截衣袖割下,用干净的一面反复擦拭长刀。

看到两人木愣愣地站在一具尸首旁,她先蹲下查看了一番,发觉这伤口未免太过利落了,心中略有些疑惑,便道:“师姐怎么知道这些傀还未开目?”

洛元秋低头看了一眼,手无意识捏了捏卷轴,道:“他们眼珠还在,若是开过目的,早就变白了。”

林宛月嗯了一声,地上那傀的眼睛仍然张着,眼珠已成一线细细的竖瞳,果真不是全然一片灰白。她没继续追问方才石室中如此昏暗,洛元秋又是如何辨出这些傀是否开目。将半边残缺的衣袖随意一绑,露出缠满布条的手臂,她若无其事道:“幸好来的不多,又有师姐帮忙,不然也有些麻烦。”

洛元秋见她手臂上缠着布条,不解道:“你的手怎么了,是受伤了?”

林宛月五指攥紧又松开,以示自己双手无碍。柳缘歌道:“不必理会她,她成日躲在山里打铁,对着个炉子鼓风吹火,又要拎捶东敲西打的,往手上绕些布条也不奇怪,不然这手在不在都得另说了。”

“打铁?为什么要打铁?”洛元秋随即反应过来,又瞥见她手中长刀雪亮如冰,薄而利,沾染的血污顺着刀身细流而下,不留一点痕迹,万分欣喜道:“难道你是炼师?太好了,你会做弓吗?我正想要一把弓!”

林宛月点头,也不问她要弓是做什么,只道:“好,等我们离了此处,师姐随我去山上看看,到时候你要做弓或箭都行。”

洛元秋精神一振,登时放下了一桩心事。一旁柳缘歌道:“师姐,如你所言这玉清宝诰从前都在讲经堂的石桌上放着,怎么又会到了此处呢?”

林宛月一怔:“什么玉清宝诰?原来寒山当真有玉清宝诰?”

柳缘歌将方才自己无意碰着烛台之事说了遍,强忍着笑道:“我也不知道这卷东西居然就是玄……师父所说的玉清宝诰,还当他是随口胡咧的呢!”

洛元秋矫正道:“是师伯先说的。”

林宛月不知她这位师伯是何许人也,只知道他早已离世。偶尔听洛元秋提起,也多是些诲人之语,可见在师姐心中,这位师伯要比不着调的师父来得靠谱多了。

她去看那卷轴,倒想起一事,微笑道:“哦?竟是这般巧?我记得师父不是说这玉清宝诰丢失多年,已经寻不回来了吗?师姐又是如何认出来的呢?”

柳缘歌一脸惨不忍睹,想笑又不敢。洛元秋倒觉得没什么,将卷轴背面给林宛月看:“有印迹在,你看。”

林宛月嘴角笑意僵住了,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盯着卷轴背面的那些墨迹匪夷所思道:“这、这不是玉清宝诰吗?”

洛元秋道:“是啊。”

“那怎么……”林宛月目光左右一扫,竟然不知该先说哪一处,最后指着中间那个嚣张至极的王八道:“这画的是什么?玉清宝诰上还能画这种东西?”

柳缘歌一手搭着她的肩哈哈大笑:“没想到吧?师姐说,这王八是一道符,你看出来没有?哈哈哈,你再仔细看看!”

洛元秋:“……”

林宛月无奈扶额:“这到底是御赐之物,被涂抹成了这般,可是大不敬之罪。又无故丢失,山门护守不利,又是一罪。”

洛元秋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当即睁圆了眼,忍不住辩解道:“其实不是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