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远不到望断天涯路,月中怜清影的地步。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春。年年如此,十年也能过得飞快。但要是心里装了一个人,那这十年又该有多孤独寂寞呢?
她一人独来独往惯了,炼就铜皮铁骨,从来不会感到寂寞。但一想到师妹这十年是如何过来的,便心痛的无以复加。呐呐地说不出话,她暗自在心中下定决心,那就活下去吧!
景澜等了一会又道:“你这是答应的意思吗?”
洛元秋岂敢不答应?如捣蒜似的重重点了点头,她手臂微松,依然把头埋在师妹颈窝里,同时心有余悸。
在洛元秋看不见的地方景澜微微一笑,轻抚她的肩背。她对洛元秋知之甚深,示弱远比逼迫来的更有效。目光落在远处,大雪扬洒,景澜怀中却是温暖无比。她只有这么一位师姐,若再不多费些心思,师姐这辈子也只是师姐,哪里会有今天的道侣?
收敛神情,景澜在她背上拍了拍,心情很是愉悦,语气平淡道:“起来吧,沈誉还在等着呢。”
洛元秋猛然抬头,本做小心翼翼状,发现景澜不但连眼泪都没有,眼眶也不再泛红了,惊讶之下又起犹疑:“你怎么没哭?”
景澜轻轻瞥她一眼:“想看我哭?”
洛元秋摆手道:“那也不必如此。”
过了一会她又好奇地过去戳了戳景澜的脸:“你真哭啦?”
景澜不理她,转过身去背对。洛元秋在一旁发呆,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中。她有那么多位同门,其中还有一位师弟就在不远处。如果人人都像景澜这样,那她师姐的威严恐怕就保不住了!
师弟师妹可以有很多,道侣却只能有一个。这么一想,洛元秋倒觉得稍稍平衡了一些。
两人并肩在树下站着,洛元秋心绪平复,主动牵起了景澜的手。她抬眼远眺,雪是惯看的雪,人是旧时的人,茫茫无尽的大雪中,旧年将去,那些从未曾留心过风景,也无端变得鲜明起来。
这滚滚红尘,烟火人间,终将留下她的故事。或许是三言两语一笔带过,她不言心事,却深晓因果,要将它们藏在那字里行间,让旁人去猜。而此时此刻,她对身边人笑着说:“明年你要和我一起回山看雪吗?”
景澜唇角微翘,答道:“那是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晚上去急诊,我想我和医院是真的有缘。再一次回到这里,忍不住想难道冥冥中是真有注定吗?我的倒霉是有人安排了剧本吗?是了,也许我这个年纪,也是该投身于宗教,为自己找一个精神寄托了。在多方比较之下,我决定加入飞天意面神教,就地入教,成为一名忠实的信徒,愿煮保佑每份面条筋道有劲,q弹爽滑。每根头发像面条一样,随拉随密,随拉随长,不再秃头,ramen。 。
第 135 章 若生
洛元秋得了她这句话顿时感到安心无比,心思也活泛起来。回想起方才惊心的一幕,不由得真心实意地长叹一声:“以后咱们还是有事说事,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莫要再哭鼻子了,我这心现在还悬着呢。”
景澜捉住她动摇西晃的手,恶劣一笑,反问道:“那依师姐高见,我下回应当在什么时候哭呢?”
洛元秋耳尖抖了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景澜笑意微敛,朝她勾了勾指头。洛元秋疑惑地靠过去,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话,随即感觉唇上突然一暖,被轻吮了一下,登时怔愣在原地。
面涨得通红,她猛地后退几步,手还被景澜紧攥着,怎么也甩不掉:“你!这光天化日的……”
师弟还在另一头等着呢!这古树未必能遮掩住二人身形,谁能保证沈誉在那头会不会看见?洛元秋生怕丢了大师姐的威严与脸面,故而嗔怪一般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