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折,从此不良于行,甚至后来还为此事自愿,与选定的王妃人选退亲,只为不耽误对方。
据说也是因为这位王爷,对于之前的那一位王妃人选情根深重。因此即便是后来曾经多方,要替其选妃都被其拒绝。
可苏槿却并不这样认为,她不认为那一双清冷的眼睛之中,会对什么人满是眷恋。
当年她还记得,对方在凌然帝死之前,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然而在凌然帝死后短短时日,对方便瞬间改换模样。
短短时间之内,便将整个朝堂收拢在手中。凭借着高超的守望众人,他性子却是如同被冰封住的火焰一般,不但让人觉得炙热如火,更是寒凉刺骨。
苏槿一直觉得,能够完全将自己的性格极端化的人,都多少带点病,那么水湛就是其中的翘楚。
在凌然帝刚刚死后,苏槿也曾经忧虑过,对方会不会对皇位有所觊觎。
甚至也曾经考虑,若是对方真的对苍生有益,那么苏家究竟该何等立场?
毕竟,当时她虽和凌然帝成亲数年,其人却从未在她宫中留宿过,她这个太后有名无实。
凌然帝一直贯彻着他父亲的教诲,决计不肯让带有苏家血脉的孩子出生,她苏槿更不会,如同普通妇人一般降尊纡贵。
结果未曾想到的是,三皇子似乎并没有什么野心。甚至扶上了一位幼主,并且将教导其的责任,送到她的面前。
在她离世之前,对方已然坐稳摄政王的位置,然而苏槿此时却有些相信,对方对于皇权,毫无兴趣。
水湛那个人是个极其神秘的,苏槿揉揉额头,此时因为刚刚似乎吹了凉风,她的头带着两分疼痛。
暂且还是要多多地关注才好。
而此时黑漆车中,水湛捂住自己的脸,此时他最庆幸的是,这一会儿车中没有旁人。
眼前仍旧是那张美丽的容颜,此时看着她要比以前年轻不少。
那一双沉静的眼眸,似乎永远的波澜不惊,可是意外的波动他的心弦。
水湛将另一只手伸向腰间,那里悬挂着一只普通的青色荷包。他攥住荷包,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雪白大氅的领口,将她的脸掩住一半,显得越发的小巧,也衬得那一双,因为吃惊而圆睁的杏眼越发的大。
早点赶回来,果然是对的。
水湛先是低头轻笑,随即,他似乎想到些什么,脸色渐渐地阴沉下来。
“小允子,快一点,咱们必须马上进宫面见父皇。”
坐在车门口的小允子听闻此言,清脆的回应。
转瞬之间,便感觉马车速度提上一节。
如今总是先要救人才好。
水湛想到此处,将原本有些躁动的心情抚平。
此时苏槿自然不知道,因为这一擦肩而过,让对方多少心思澎湃。
苏槿和昌邑公主二人走下马车,环顾周围,心头有些许惊讶。
此处乃是城南的交界之处,往日里的施粥也都是在这里。
可是如今的景象却有些吓人,只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一时数不到头。
只看着无助的人群,便可以心知,恐怕这一次的雪灾,要比往常重了许多。
这一望之下,苏槿脸色颇为难看,昨夜的大雪造成的损失显然极大。
眼前这些百姓,该如何安置,恐怕要有的头疼了。
“福伯,记得一会儿让大夫,去取一些治疗风寒的药物。
恐怕这一次除了防止瘟疫的药物,这些风寒制药也得准备。
另外回到府中,去命令丫鬟小厮们,将自己平素里不用的衣物都找出来。回头家里给做新的,将这些衣服都搬到此处来,再这样下去,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