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他的警官证,“熟悉,怎么了,这小子犯事儿了?”
“赵铭现在暂时卷入一场刑事案件当中,案件具体细节不便透漏。”
游弘翊问道:“大伙儿方便跟我们说说他的情况吗?”
“前两天半夜我听见他家门口有个女人的叫声,这小子不会在女人身上犯了事儿吧?”隔壁邻居大爷嘟囔了一句,高声说道,“赵铭这小子也是个可怜人,从小就没了妈,是他姥姥一手把他带大的。”
话落,邻里邻居也七嘴八舌说起赵铭的从小到大的经历。
“对对,他从小就没人管,学习也不行,初中便辍了学跟着一帮混混天天不务正业,这么些年啥脏活儿累活儿都干过,后来攒了点儿钱,开始开什么网约车。”
“要说这赵铭也真够惨的,摊上这么个爸爸!”
“哎呦,可不是吗,他那个爸爸也真不是个东西!”
“赵铭小时候看着还挺机灵,他成现在这样都怪他爸爸!”
游弘翊和郝正初对视一眼,连忙问道:“他爸爸是怎么回事儿?”
“赵铭的爸爸在他6岁那年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跟赵铭隔着一户人家的大妈指着赵铭家的院子门口,“就在这个地方,那个小三站在门口耀武扬威,和他爸爸一起逼着他妈妈离婚。”
“赵铭他妈本来身体就不好,当时直接被气到心脏病发作,还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后来被葬在了城东公墓。赵铭的爸爸一看这情况,带着那个野女人跑了,从此以后再没有管过赵铭。”
“从赵铭他爹带着小三跑了之后他就去了他姥姥家,他姥姥去世后就没人管他喽!”
“这孩子小时候可是没少被这边的孩子欺负,大家都笑话他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
邻里邻居你一句我一句,把赵铭的情况讲的差不多了。
正好刑科所的法医和痕检同事也来了,一群人穿着白大褂和警服浩浩荡荡地出现在赵铭家门口。
游弘翊冲着邻居们道了声谢,跟着他们一起进了院子。
唐半夏从屋内走出来,看见游弘翊后拎起手中的证物袋,“这几款药都是治疗肺癌的特效药,嫌疑人可能是癌症晚期。另外他的床上、杂物间、卫生间到处都能看到他的头发,而且是量很大的,证明他脱发严重,应该是一直在做化疗。”
“难怪他戴着黑帽子,他是不希望被拍到他没有头发了。”游弘翊怔了一下,转身就走,“我知道哪里能抓住他了!”
“夏夏你留在这里,老郝,梁丘,闵阳羽跟我走!”
唐半夏听见这个称呼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神色正常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高中时期因着她年纪小,大家都这么叫她,包括游弘翊。
后来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除了家人之外倒是很少有人直呼她小名。
再次重逢之后游弘翊一直叫她“唐法医”或者“老同学”,估计这次可能只是情急之下的脱口而出吧。
唐半夏没当回事儿,闵阳羽又不是那个喜欢打听八卦的性格。
只有郝正初和梁丘苑好奇心被这个亲昵的称呼牢牢吊起。
蠢蠢欲动,坐立不安。
车上,好不容易熬到游弘翊打电话部署完,正在开车的郝正初终于没忍住问道:“游啊,你跟唐法医什么情况?”
大伙儿同属公安系统,郝正初自知没游弘翊有本事,果断放弃了拐弯抹角从他嘴里套话,干脆开门见山。
游弘翊没听明白:“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梁丘苑扒住前座的靠背,探头看向游弘翊,眼中的八卦欲十足,“都熟到亲切地称呼人唐医生‘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