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言顺上位的机会。”
于子林轻轻摇头:“不妥,殿下去了,恩师他们也不能正大光明站出来帮助殿下,否则咱们瞒了这么久的事就前功尽弃了,而且陛下恐怕也会对殿下心生戒备。”
他们的大本营还是在南越,兵力也在南越。若是再失去皇帝的宠信,殿下那就等于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而皇帝的宠信是最不可琢磨,也是最不持久的东西。
没看前太子,元后所生,做了近三十年太子,还不是说废就差点废了,即便没废除,皇帝对他也戒备得很,最后只能狗急跳墙。
郭富也说:“殿下不可回京。”
他来得最晚,对平王在京中的势力不清楚,但肯定是不如晋王深厚的。这一去京城,平王所有的优势都没了。
黎丞苦笑道:“可万一圣旨来了,殿下总不能违抗圣旨吧?”
当然,平王也可以这么做,但这就等于跟朝廷撕破脸,晋王他们正在找借口收回南越的兵权,这不是等于给他们借口吗?
大家都没出声,显然对眼前这个局面有些头痛。
良久,公孙夏道:“殿下不能轻易回京,实在不行就托病吧,天高地远,总能拖延一阵子。”
这么远的地方,拖延个半年一载都是常有的事,到时候京城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黎丞积极赞同:“没错,臣这就找大夫,提前做好准备。”
其他人想想,短时间内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这样蒙混一阵子了。
见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刘子岳先笑了:“大家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这圣旨不会落到我头上呢。晋王与楚王现在不想跟太子之位沾边,可不代表京中其他势力不想。”
他们俩是因为看透了延平帝的想法,知道太子现在是就是烫手山芋,都想将对方推上去弄死。可其他皇子未必这么想,像庸郡王,若能登上太子之位,他一定不会放过。
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机会。
就是不知道延平帝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公孙夏颔首赞道:“没错,殿下说的是,圣旨都还没来,大家也不用惊慌,该干什么干什么,这事未必没有转机。”
但等送走众人后,独自面对刘子岳时,公孙夏又看了一遍陈怀义的信,叹道:“殿下,这圣旨恐怕有八成的几率会到南越,咱们得做好准备。”
刘子岳眯起眼:“相爷,这圣旨未必是坏事。我非嫡非长,拿什么跟他们争?有了这道圣旨,我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机会。”
有时候借口也是很重要的,没看那些造反的很多都打着什么“清君侧”的口号,又或是护驾的旗号吗?还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就是有时候“正统”这面大旗好用。
因为这天底下的文人能士从小受的便是忠君思想的教育,有一部分人脑子一根筋,就坚持要认可正统,忠于朝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哪怕忠诚的皇帝是个搞得天底下民不聊生的昏君,他们还是一样的效忠于皇帝,效忠于朝廷。
说好听点,这叫忠义,说难听点就叫迂腐,被洗了脑。但这种人也是最好用的,一旦你占据了正统,哪怕从未见过你,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殿下莫非是打算以身涉险,去京城?”公孙夏还是有些不赞同,京城的水太深了,他们在京城毫无优势可言。但在南越就不一样了,自给自足,可攻可守。
刘子岳轻轻一笑道:“当然不。这道圣旨我要,但去京城当那等傀儡太子,做他们角力的背锅侠,我肯定不做。”
公孙夏见刘子岳的表情笃定,心下有了猜测:“殿下莫非是有了主意?”
刘子岳只有四个字:“金蝉脱壳!”
京城,自钱茂提起平王之后,朝堂上支持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