谄媚地笑着点了点头:“平王殿下说得是,那小人就直言了。如今南越是平王殿下的地盘,什么事都有殿下您说了算,一个区区刘记而已,还不是殿下您手中的蚂蚱啊!”
刘子岳听出来了,这人是在怂恿他对刘记动手。
他快气笑了,压抑着眼底的冷意说:“那冯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平王还不懂吗?冯天瑞还以为刘子岳真没想到,压低声音说:“殿下,听说刘记富可敌国,您找个理由抄了他们就是,刘记的一切不就归您了吗?”
真是强盗逻辑,不愧是燕王信任的人,将明抢说得这么坦然。
刘子岳拉下了脸:“来人,将他捆起来,送去府衙,将他刚才说的话悉数转告给黎大人!”
冯天瑞都傻了。
“不是,平王殿下,您……您要是不赞同小人的做法,那也,那也不用如此吧,小人就是说说而已,说说而已……平王殿下饶命,平王殿下饶命……”他声嘶力竭的吼着,最后还是被拖走了。
鲍全听到声音,跑出来正想开口,便看到探子回来,还递上了一封信:“殿下,京城来的信。”
刘子岳快速打开一看。
信是陈怀义写来的,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雷将军愿意支持他们。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刘子岳被冯天瑞气得发白的脸色都缓和了许多。
他捏着信继续往下看,除了此事,陈怀义还说了京中的情况。
第一个便是燕王,延平帝虽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当众处罚燕王,但还是寻借口对其做了处罚,撸去了其在太学中的职务,并责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
这些惩罚不算什么,最重的是在广正初这儿。
广正初纵容家属强取豪夺,谋害钱财人命,其治家不严,祸害百姓,责刑部严厉审查。
刑部得了皇帝的授意,将广家翻了个底朝天。
大家族这么多人,谁家还没几个不成器的子弟,谁家还没点不干净的事。广家哪禁得住查啊,很快就被查出了十八宗罪,延平帝震怒,广家男丁问斩,女子罚入奴籍。
这极大了削弱了燕王的势力。
但此事祸不及出嫁女,燕王妃是上了玉蝶的,皇帝没下旨废,哪怕燕王再想休妻这时候也不敢动,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具体干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除了这个,陈怀义还说了一个情况,晋王最近的反常。
有陈怀义的提示,作为一个现代人,刘子岳看完便明白晋王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不得不说,晋王这一招以退为进就是高明。
太子这会儿恐怕在暗自高兴,积极地在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呢。
但他也不想想,晋王为何要退?
不过太子这样也是没办法,晋王表面退了,可那些忠心于他的将领和大臣都还在位置上,这兵权虽说是交了,但也等于没交。短期内,江南驻军肯定是更听晋王的。
太子若不趁着晋王退下的机会积极发展自己的势力,经营人脉,积累一个好名声,会被其他的兄弟压过,位置不稳,但他要是表现得太好,又会惹来皇帝的忌惮。
这个度可不好把握,尤其是有晋王在背后推波助澜,只能说太子真是个不好干的职业。
但这都些暂时跟刘子岳关系不大,他们争得越厉害,他越安全,等他们争出个胜负再说吧。
刘子岳更关心的是燕王。
燕王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其阴险狡诈的程度远胜其他几个兄弟。虽说这次燕王失了势,恐怕与皇位无缘了。
但也只是恐怕而已,打蛇不死必有后患。
更何况燕王屡次算计他,还杀了他十四个人,不趁燕王的病要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