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

餐桌左右双方均对对方抱有强烈的敌意，在互相怀疑的情况下对话没有办法产生实质的进展。

而餐桌主位的姜米左手汉堡右手拿汤勺，他坚持不做饿死鬼的原则，在有限的时间里尽量把自己的嘴填满，然后努力咀嚼。

甚至时不时将好吃的塞给助理小姐姐，放置小姐姐吃瓜太入神而忘记了三餐。

沈渊对顾源的质疑不屑一顾，他直接无视了对方的挑衅，转而向姜米问道：“这次回来你还要找门吗？”

“咳咳！！”姜米手里的汉堡掉在了桌子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像是要耗尽胸腔里的氧气一般咳嗽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沈渊是一个意识觉醒，且见过某个位面门主的NPC。

且沈渊带有天生的蔑视所有人的buff，丝毫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因此也存在毫不避讳随意说话的不确定因素。

对于姜米的反应，沈渊立刻来了兴趣，他嘴角终于扬了起来，用下巴示意道：“他不知道吧？”

姜米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蹦起来将吐司塞到沈渊嘴边、意图堵住沈渊的嘴！

“这里不是这样的。”他含糊地掩饰道。

顾源听到了小妈和沈渊的暗语，本就不太晴朗的面容迅速暗了下去。

昨天烤肉的时候也是、凌晨找人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小妈的注意力都在沈渊身上。

在其他同龄朋友都在上社交礼仪客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在「如何处理娇艳小妈和其前男友」的社会课程上实习了。

无论在什么场合都驰骋无阻的顾小少爷第一次走了憋气道路，他叉子往面包上一叉，刮了姜米一眼。

不说话不提问不好奇，准备闹别扭。

姜米虽然已经做好了饱死的准备，但是能苟就苟，他在这对话陷入魔鬼区域的时刻努力转动大脑，试图转移双方的注意力：“制造那个新闻的人，一定是有目的的吧？”

一句话就像是给文章的某个字眼下方用红色划了波浪线一样，瞬间让其他人的思维延续了下去。

作为当事人的沈渊当然对始作俑者感兴趣，到底是什么人敢骂他，甚至买十几个热搜挂顶上骂他还挖他隐私。

找到这个人之后，他也许可以重建一家疗养院，养几百个疯子将这个人包围起来。

顾源更是想知道这个调动几百号媒体把他家和学校包围起来导致他和小妈有家不能回的人到底是谁？

沈渊：“可以从达成的信息判断目的。”

顾源：“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有个富豪的儿子刚死了老婆就追着别人家的夫人跑。”他十分及时地整理了敌人已达成的目的。

就在姜米以为沈渊会一如既往地无视时，沈渊眉尾一挑，回敬道：“还知道了顾家有个儿子上课不听话被叫了家长。结果拉着家长躲在了别人家里。”

火药味十足的餐桌上，姜米默默地缩回了位置上，重新拿起了汉堡啃了起来。

比起让沈渊自由发挥，倒不如直接让这两个人互斗下去来的安全。

在争论中，叫人意想不到的突破点竟敢是助理小姐找到的，小姐姐翻出最新的新闻：“昨天在沈先生家发生的命案时间也顺带着出现在了热搜里。”

几人互换了眼神后，迅速让工作人员搜集热搜上的有用信息。

投影仪被搬运到了餐桌旁，姜米在众多信息中一样看到了案发现场的照片。

照片中老管家的尸体已经被搬走，只留下了一圈白色粉笔画出来的人形，而人形胸口处用红色的血液在地面上书写了四个字母：zero.

姜米脑海中警铃大作，这就是目的！

原本他只是想要用一个小话题转移沈渊和顾源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