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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发现自己浑身轻盈,不像是一醒来就需要这么大阵仗检查的人,反而就像是简简单单地睡了一觉,浑身舒爽。

身体上,除了有些久睡之后的反应变慢之外,没什么其他的不对劲。

可她心里觉着不对劲的地方,有很多。

她缓缓喝了口水,温热的液体缓解了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的口感舌燥,以及心头涌上来的灼热感,又默默转动了一下手里端着的水杯,等水平面泛起一圈圈逐渐重合的涟漪,才又像是随意闲聊一般重新起了一个话题,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哦,这很正常,就当睡了一觉,做梦什么的,再正常不过了。”孔微言没当回事,只是自然拿过傅昭手里的水杯又添了点温水进去。

“可这个梦,太真实了。”

傅昭蹙着眉心,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额角也因为心里所想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真实到,我以为这一切都真实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我还以为……”她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死了。”

她说着就抬手抚住自己的胸口,贴近之后感受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却又仿佛有痛意还停留在胸口处。

孔微言看着傅昭的动作,气定神闲地抱着双臂开口,“你是不是梦到,你浑身是血地躺在时楠怀里,然后在她怀里死了?”

傅昭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惊愕地看着孔微言,“你怎么知道?”

孔微言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在傅昭惊讶和充满不敢置信的视线里,把水杯又塞到了傅昭手里,若有所思地挑着眉心,眼神颇有深意,

“因为这一切,的的确确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她说完这句话,垂了下眸,收回自己眼神里藏着的深意,静静等着傅昭开口。

傅昭愣住,一头雾水地问过去,“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真的死了?那时楠呢?她现在怎么样?”

孔微言撇了撇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傅昭的问题,“你没死,时楠也没事,只不过还在昏迷着呢,不过既然你都醒了,我估计她应该也快醒了。”

“你真的梦到这个了?”孔微言凑了过来,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之前你和时楠在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我们才意识到了不对,但是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和时楠两个人,我的妈呀,那场面……总之就是,你浑身上下都是血,时楠也是,好像还是你一个人的血吧……”

她说到这里又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什么做的,流这么多血,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且还——”

“那时楠在哪,我想去看看她。”傅昭听着孔微言说了一大堆,有点心急,就打断了她的话。

孔微言被打断,倒也是不恼,只是像想到了什么,又啧了一声,“怎么不喊楠楠了?之前不是一声声喊的,情真意切吗?现在清醒过来,人家楠楠又变成时楠了?”

她浑身是血?

对了,她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她浑身都很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原来是流了这么多血。

时楠没事,快醒了。

傅昭听着孔微言的吐槽,脑子里的想法只剩下这个,可面上又因为自己那时脱口而出的称呼有些发热起来,只抿了抿唇,没说些什么。

孔微言不依不饶,语气夸张,绘声绘色,

“也不知道是谁,就算意识不清醒,也一直‘楠楠’‘楠楠’的喊着,我可是给你数了哈,昏迷的七天七夜里,你喊了2375次楠楠,我的个妈呀,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你老实告诉我……”她扬着眉梢,一脸八卦,“是不是那个很长很长的梦,除了浑身是血之外,还有其他的……嗯?”

傅昭不想搭理孔微言的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