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发情期让他的情绪也愈发的躁动,又看到了这条短信,那种被挤压在中间想要处理却又进退不是的矛盾让他胸口发闷。
大爸会担心他,不敢放手他去处理事情;苏隽鸣的爷爷不同意跟他在一起,觉得他是个男的,可能没能力。
黑衬衫下,紧绷的肌肉透着几乎克制不住的暴躁情绪。
“怕什么,我还能发生什么,是人的话就请走到我面前,是狼的话,那就别想从我嘴里活着离开。”冬灼面无表情说完,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走到十二点,拿起手机想给苏隽鸣打个电话了解情况。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冬灼拿着手机的动作顿住,他侧过身,再次抬眸看向时间,看着秒针一点一点的走,眸底荡开深沉的涟漪。
这个时间苏隽鸣应该早下课了,如果是回家也应该到家了,不可能是因为开车没有接电话,所以为什么电话打不通?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不舒服接不了电话?
明明早上出门还好好地,上一秒不是才跟他发了短信说要回家的吗?为什么现在就接不了电话了?
他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涌上心头,快速回拨电话。
得到的同样是刚才的回答。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送我去学校。”冬灼看向秘书,呼吸急促,眸底哪还有刚才半分的淡定,尽是慌乱:“快!”
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门口的绿植,玻璃瓶身‘嘭’的一声,砸到地面碎成几片的声响很清脆,却猛地扯动了冬灼的心弦,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很不安。
很不安。
。
装着温水的玻璃杯从手中脱力坠落,‘嘭’的一声粉碎一地,水溅湿了西服裤。
苏家老宅客厅里,苏隽鸣正想着喝杯水再上楼看爷爷,却没想到接过阿姨递过来的水时没接住,杯中手中脱落,眼前一黑,心跳急促,忽然在耳膜处骤然加速。
“小少爷!!”
“隽鸣?!”
“快快快珂意,扶住他!!”
“啊玻璃,小心玻璃!”
耳旁传来乱而吵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般,他感觉意识有些飘忽,浑身无力,想着说话却没力气出声,只能任由着被人搀扶。
最后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隐约传来对话,还有爷爷愤怒的声音。
“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自己的身体是怎么样的还不清楚吗,竟然……竟然跟个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丢了我们苏家的脸!!!”
他拧了拧眉头,慢慢等着浑身乏力的感觉消退,想着睁开眼,却累得不行。
怎么会这样,他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而他吃了药的,按道理来说不可能是抗生素失效,难道是因为昨晚——
“顾医生,究竟是因为做了这事引起的发烧,还是抗生素失效了?”
卧室里,三个人围在床边。
苏珂意扶着暴跳如雷的老爷子,生怕他真的被气到生病了,本就是想着骗苏隽鸣身体不适让他回来,这要是真的被气到就得不偿失。
他询问着正在给弟弟听诊的顾医生。
为了听诊的准确性,顾医生解开了苏隽鸣的衬衫,也是在这时看到的吻痕,也正好被苏老爷子跟堂哥,看见,这才有了这般暴跳如雷的骂声。
他只能当作没看见,先听诊。
“好了爷爷,先让顾医生给隽鸣检查,您先别着急。”
苏老爷子杵着拐杖的手气得颤抖,他看到苏隽鸣衬衫被解开的瞬间,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迹,到处都是,光是这一小片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