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子一个转弯,正挣扎躲避的陆甜身形不稳朝车窗那边倒去,薄晋然眼疾手快勾住了她腰把她捞了回来。
等车绕过了弯,两人几乎靠在一起。
刚才还闹腾的空气都瞬间静默了下来,视线相对,两人都眨了眨眼,看清对方眼睛里脸颊通红的自已。
陆甜眼睫闪了闪,歪了歪脑袋,小声问她,“还疼吗?”
薄晋然眸光也颤了颤,勾着她腰身的手指蜷了蜷,却没松开,女孩柔软的身体几乎是半靠在他怀,他不想松。
“还是很疼。”
他唇角动了动,小声,“要不,甜甜再给我吹吹?这次,我保证不说痒。”
陆甜哼笑,抬手去掐他脸,“过时不候,你继续疼着吧。”
他果然呲牙轻嘶,表情看起来是真疼。
陆甜噘嘴,又揉了把他的脸,这才不满的说:“你都这么大了,你爸怎么能打你呢?”
她跟他闹这一会儿,就是想让他心情好些。
薄晋然抿抿唇,松开了勾着她腰身的手,靠上车椅坐好。
陆甜也在他身边坐正,只偏着头看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和薄晋然从小一起长大,还真没见过他爸打他。
小时候都不打,18岁了怎么能打呢?
陆甜确实很好奇。
薄晋然却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袋问她,“要吃吗?”
陆甜嫌弃,“你自已吃吧。”
他就把棒棒糖喂进了他自已嘴里,舌尖抵着棒棒糖,安静片刻,忽然又转头问她:“不能吹了,能靠靠吗?”
陆甜以为他想靠靠她肩,她点头:“可以啊。”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以前经常靠也没见他问。
薄晋然喉咙滚咽,水蜜桃棒棒糖的甜味就从舌尖一路蔓延至心口。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弯了下唇,朝她靠过去。
却不是像她想的那样靠在她肩,而是倒下去,将脑袋直接枕在了她腿上。
“你……”
看着将头枕在自已腿上的少年,陆甜耳根瞬间烫了,还没等她说什么,他平躺着目光和她对视,“他带了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回家,说等那女孩20岁,就要跟她结婚。”
“?”
陆甜瞬间被这炸裂的一句话带歪了。
也顾不得其他了,只睁大眼垂眸看他:“跟我们一样大?”
薄晋然母亲几年前已经亡故,他父亲薄于臣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花边新闻,也算是对妻子从一而终的好男人了。
现在忽然说要娶新人就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可如果人合适也不是完全不行。
所以陆甜也不明白薄晋然为什么会跟薄于臣闹成这样。
直到现在她才懂。
跟自已一样大的后妈,这谁能接受啊?
薄晋然长睫低垂,咬碎嘴里的棒棒糖,语气嘲弄,“他也不嫌丢人。”
“那女孩谁家的啊?”陆甜问。
哪家攀龙附凤的心这么强烈,这么年轻的女孩都能舍得。
薄于臣30岁生的薄晋然,都已经48了!
“不是帝都的。”
薄晋然呼吸间都是女孩身上的蜜桃甜香,心情平静,语气也就平静,“是c国海都的,姓安。”
只是说到这里,他才迟疑了下,然后才再开口:“她大概,就是那个时星的妈妈。”
陆甜瞳孔一缩。
毕竟这事儿之前薄晋然没跟她说。
所以,时星不止是她未来的儿媳妇,还是薄晋然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