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宝蟾和其他几个陪嫁丫头婆子说她真踢了贾珍,夏金桂才觉得有问题的不是她,而是宁国府。
原来国公府是这种画风的吗?
不管怎么说,夏金桂那一脚都成功立了威,让她迅速站在了宁国府的食物链顶端。
宁国府装得跟没这事似的继续生活,紧挨着的荣国府却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贾母当场就喷了茶,其他人的神色也都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因贾珍有前科,又素来风评极差,所以这事一出,大家伙首先想到的都是贾珍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
这得将人逼到什么份上才会忍无可忍呀。
原本用过早饭,尤氏就会带着夏金桂去荣国府走亲戚,给贾母请安,再见见荣国府那一大家子人。可出了贾珍这个事,尤氏到没第一时间带夏金桂去荣国府。
也因此,哪怕荣国府上上下下都想要看看新上任的爆碳奶奶是个什么模样,都只能等到夏金桂回门后再过来拜见了。
贾珍被他老子抓去背那什么《太上感应篇》止疼,尤氏回房与心腹丫头陪房说这个新儿媳妇到底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的人。贾蓉见夏金桂装傻也不拆穿她,过了一会儿便去找贾蔷了。
元春省亲,贾家能用得上的老少爷们都得了差事,贾蔷就接了管理小戏子的差事。
戏班里有个叫龄官的小戏子,眉眼清秀动人,戏又唱得极好。她原不是自愿卖来唱戏的,不过是身世坎坷做不了自己的主罢了。身子骨弱,人又敏感清高,虽唱得好戏却又嫌弃这一行低贱。贾蔷管着戏班子,开始时只想着她戏好,拿乔些,可时间一长到多了几分真心。
这会儿,‘闲逛’至此的林珝一眼就瞧见了龄官,也不跟龄官和管事妈妈分说,只叫了贾蔷过来,她要带走龄官,让贾蔷开个价。
这可是戏班的台柱子哪里是什么人说买就能买的,再一个他们大老远的将人从南边采买回来,这会儿卖出去了,等娘娘省亲的时候开天窗吗?
林珝好声好气的说多少钱都没问题,可贾蔷就是死活不同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林珝摇了摇头,对着贾蔷笑眯眯的说道:“我听这丫头一口子江南腔调,怪亲切的,今儿放她一天假,叫她陪我玩一天,可使得?”
“姑娘说笑了,这可是给娘娘预备的,如今正排着戏呢,一时半刻都耽误不得。若是误了事不说娘娘怪罪咱们,就是老太太太太那里咱们也没办法交差。”
林珝见说话的是一个脸生的嬷嬷也没言语,一旁的叶嬷嬷便直接喝骂了回去。“你是什么身份,主子说话也有你一个下人插嘴的份儿?”
虽然不明白林珝为什么非要跟贾蔷说这种话,可叶嬷嬷却不会让人冒犯林珝一星半点。
此时若是黛玉来要人,贾蔷都不会放在心上,可说这话的是林珝,而林珝背后站着的贾敬却不得不叫贾蔷投鼠忌器。
没错,林珝现在就是借了贾敬的势狐假虎威呢。但你别说,效果还是蛮好的。
贾蔷不知道林珝会不会真的打死龄官,但他却知道如果他不同意,林珝肯定会搬了贾敬出来让贾敬打死他。想到这里,贾蔷就不得不好好与林珝说话了,“还请珝姑姑告诉侄子,您为什么要买下龄官。老太太,老爷太太们问起来侄儿也有话说。”
说什么不为难他了,只叫这龄官陪她玩一会儿。他要是信了这种话,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真让林珝将人从梨香院带走了,他是别想再将龄官找回来了。再一个,这一波丫头都是南边买回来的,怎么就听龄官说话亲切,这不是纯粹唬弄他呢嘛。
林珝此时自然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龄官五官肖似黛玉了。她从不认为伶人身份低贱。在她看来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