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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也知道一二。”

“你知道什么?”明月将好奇的表情做得很到位。

卢修平瞥一眼舱门方向,见没有人靠近这里,便再对明月道:“做我这行,少不了要和警察当交道。

“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正好是我哥们。我们聊起过这件事。

“你知道这件事,大家都归结于意外吧?”

明月点点头。“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起火的。”

“灯。舞台上有许多光柱灯,其中某一盏灯的瓦数过高,又一直盯着纱幕的一个地方照,就把纱幕点燃了。”

卢修平道,“所有人都认为是意外,这件事也以意外结案了。

“我那哥们却总是有怀疑,于是一直向上级要求重新调查。可那片地是时家的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及时家的势力,上级没有同意他的要求,让他不要没事找事。

“但他后来还是偷偷调查了。”

明月便问:“那调查的结果怎么样呢?”

卢修平道:“他仔细检查了电路,发现其中一条电路的电线绝缘外皮损坏较为严重,可以推测这条支路电流过大。如果从刻意为之的角度,你可以从这里推测出什么?”

明月想了想,道:“点燃纱幕的那盏光柱灯,它的瓦数比其他灯要高,需要更多的电?”

“对。就是这样!”卢修平道,“我哥们就又去查了现场找到的每一根已烧毁的灯丝,确实发现了有一根灯丝比其他的要粗很多。

“那么足够推测,是凶手把某盏光柱灯的灯泡换成了瓦数更高的,他是有意要让灯把纱幕点燃。”

“但是这不是一个很保稳的杀人手法。”明月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卢修平道,“电路、灯丝的事情,肯定了我那哥们的怀疑。之后他又将现场照片、痕检科、物证科等调查的资料,全部又查了一遍,继而发现舞台上存在些许白色粉末。”

“所有东西、包括尸体,都烧成了焦黑状。可居然存在白色粉末。”明月道,“那是什么呢?”

“五氧化二磷!”卢修平压低了声音。

磷易燃,燃烧后就会形成五氧化二磷。

时逢冬季、又是在室内,为了保证舞台效果,钢琴厅内所有窗户的光都不会打向舞台,所以它不会因为阳光而燃起来。

但如果被瓦数高的灯柱对着照,起火的概率就相当之大了。

在纱幕、木制舞台也都是易燃物的情况下,这场火足以在转瞬间席卷整个钢琴厅。

明月想,当年他看到的纱幕上的污渍,有可能就是凶手将易燃的含磷物放上纱幕时所形成的一些痕迹。

“嘶……如果这件事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凶手一下子杀了五个人,包括我的父亲……这也太过可恨了。”

明月眼神里呈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愤怒与悲切,“那么,请问卢先生,你那朋友有查出凶手是谁吗?”

“没有确切的证据。”卢修平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我们一致认为,凶手正是现任家主时听海。”

惨案发生在六年前。

当年时家家主叫时长生,有三个儿子。

其中带贺真长大、和沈初夏假结婚的那个时听潮,是长子。现在这个家主时听海则是次子。

按理,原本该由时听潮继承这个岛上的一切,现在却轮到了时听海。

卢修平道:“我那位哥们查到一切后,找到了当年的家主时长生。按他所说,时长生痛失爱子,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

“本着为受害人负责、将真凶缉拿到底的原则,那哥们将这些事情通通告诉了时长生。

“可时长生却居然威胁他,让他不要声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