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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还在背后搬弄是非。”

“只因为你不是外婆认可的模样,所以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现在也是一样,就算你送再贵重的礼物、尽再周全的礼节,有什么用啊?”

从前展晗想好好和母亲沟通时,总是会很容易地被打断,这次却没有。

她认真地听完了,然后异常平静地叹了口气:“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她一把年纪了,深入骨血的观念改不了。毕竟是血缘亲人,她生了我,难道我可以不认她吗?”

展晗在原地怔了怔。

“以后这些话别说了,整理好你的情绪就回去吧。”展母说完先一步进了厅门。

看着她的背影,展晗连踹雪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能感受到,有些时候,母亲的无奈和隐忍与自己是相同的。不知道在以后,自己和母亲间的关系会不会也转化成这种可怕的样子。

他既想改变,却也不知道要如何改变。

——

除夕深夜里的舟市酒馆依然热闹。

除了在前台照顾客人的调酒师以外,几个年纪轻的店员忙里偷闲,躲在休闲区的沙发后旁观打扑克。

“就剩一张了对不对?别动。”邹百辰拢了拢地上的牌堆,捻开自己的扑克,胸有成竹地开始表演,“四张六,九十JQK,一对三,一对八,一对A,一张小王。”

“哈哈哈,店长又输了!”

“这局选喝酒还是贴纸条?”

“你有炸-弹刚才怎么不出啊?”

“我乐意,谁让你敢剩一张牌的。不玩了没意思,太菜。”邹百辰说完便放下扑克,笑着挤出人堆,缩进相对僻静处的沙发里翻看手机。

都十一点多了,展晗怎么还没回消息?这小子忙什么呢。

邹百辰刚准备问问,一通语音电话恰好打了进来。他给自己塞好蓝牙耳机,打着招呼:“哈喽,正打算找你呢。”

“让你等久了,晚上一直没有腾开空。”展晗回应。

邹百辰仔细地听着对方的嗓音,疑问道:“怎么觉得情绪有点低落呢?镇子上不好玩?”

展晗一乐:“这都能听出来?看来我在你这儿没什么秘密了。”

“那倒不至于,也就是多了一点点了解吧。类比魔方的解法来说,差不多能拼到棱块了。”邹百辰也笑着回答。

电话另一端的人吐槽:“越说越离谱。”

邹百辰接上了刚才的话题:“怎么啦讲讲吧,大过年的,又和阿姨吵架了?”

“是也不是。”

展晗整理了一番措辞,坦诚地开口:“之前我一直以为,退让可以避免更大的冲突。我知道我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不愉快,所以时候我会尽量去让着她,减少发表自己的观点。即便我不赞同也不会强烈反驳,这样也许矛盾会减少一些。”

邹百辰靠在沙发里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这只适用于一些小事。如果是一些原则性或者底线性的问题,你们都不愿意退让呢?”

“的确是这样。”展晗顿了片刻,“可我还没想明白。”

邹百辰随手把玩着一瓶气泡水,把里面的液体摇得哗啦哗啦响,边晃边开口:“也许你不是没想明白,而是没下定决心。很多事你也很想纠正,很想抗争,但你又心疼她,不忍气她伤害她。 ”

“恩。”晗哥在电话另一端缓缓呼出一口气,“是太纠结了。”

邹百辰保持着漫不经心的动作,继续说下去:“阿姨的强势其实是因为在她的心里,你一向很懂事优秀,她对你寄予厚望。”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你妈不常在一起,也许在她记忆里,你还是个会冲动会情绪化、不能对自己负责的小孩子。有时候,抗争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