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安菲看回他,“小郁在永昼当主神?是什么样子。”
郁飞尘:“……别想。”
说完俯身,碰了一下?安菲的唇角。
或者说厮磨着咬了一下?。
安菲就推他。可是推开一点,他松手,转而环住了郁飞尘的肩背。
忽然被?这样抱住,郁飞尘直觉有点异常。
“怎么了?”他放轻声音。
就见安菲抬起脸,先前的笑意渐渐褪了,影子里,眼瞳里雾蒙蒙的,带了一点微弱的、试试探探的小心神?色。
“那小郁还?生气吗?”
郁飞尘有点好?笑地亲一下?他眼角:“我生什么气?”
“如果后面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就是……我就是会死了,然后把天平和永昼都留给你。我真的是那样想的。”眼睫微颤,安菲看着他,“我能做到最好?的就是那样了。”
郁飞尘的手指去抚他的脸颊。
“如果那样,是我没有做到最好?,不是你。”他说。
晶莹剔透的瞳仁里只映出他一个人?的倒影,安菲又说:“真的不生气?”
“我有没有生气,你自己不知道?”
安菲眨眨眼睛:“不知道。”
郁飞尘很想揪一下?他的小卷。
“那种话我都说过?了,”他说,“你不要装没听见。”
安菲慢慢地笑起来。
“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句。”他说。
郁飞尘把他按在床背上了。
安菲没挣扎,只是笑。
这样一笑,他好?像比起少年?时?候没变多少,眼角微微上挑一个甜美?又骄矜的弧度,看起来很神?秘,很坏。
“……咦。”安菲忽然感觉到什么,看向自己手腕的方向。
手腕上空空荡荡,他的藤蔓好?像不见了。
要不是刚刚想起那句话,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它好?像没了……”安菲在郁飞尘面前抬起自己的手腕。
郁飞尘记得他给安菲摘袖扣的时?候,那棵藤蔓还?给他打了个招呼。
余光里注意到一抹翠色,郁飞尘说:“在那。”
安菲看过?去。
“嗯?”
第一眼没看到藤蔓,先看见浮华古典的深紫色床头?小几上,放着一个风格和这里格格不入的金属兔子。
一红一黑的眼睛,耳朵一只支棱一只半耷。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而藤蔓自发找到了自己过?去的位置,挂在兔脖上,并给自己打了个一边长一边短的蝴蝶结。
安菲把兔子拎起来,开心地晃了晃它的瘸腿。
“你怎么还?带着?”
郁飞尘:“想带就带了。”
借着灯光,安菲两手把兔子捧起来,和它的红黑眼睛认真对视。
然后笑眯眯说:“小郁……生气的时?候就像它一样。”
郁飞尘:“。”
没听过?这么奇怪的比喻。
从安菲手里把兔子拿出来丢回床头?,郁飞尘抓着安菲的衣襟吻了下?去。
他觉得安菲还?是别说话了。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轻触,也不是不痛不痒的吮咬。安菲的身体被?压下?去陷进深红色的床枕中,长发在身后散开,他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手指起先是回抱着郁飞尘的肩背,再后来无力地松开滑落,抓着郁飞尘的衣角。
直到安菲好?像是真的喘不过?气的时?候郁飞尘才放开了他。
安菲抓着他的手腕,启唇喘息着,眼里波光潋潋,看起来目光都有些迷离。
郁飞尘又去吻他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