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酒的气息里,他放任自己沉入了水中。 水。 河流。 海洋。 夜晚的海洋波澜起伏,像漆黑的幕布在风中不停翻涌。 但夜晚的母舰是个灯火辉煌的堡垒,像平地一样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他把微微汗湿的头盔抱在怀里,肩上挂着护目镜,推开了宿舍门。 室友们在打牌。他们几个在学校里是室友,现在仍然是。 “你下机啦。”室友说。 他说:“下了。” 室友继续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