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们在迷雾里才能共处,在幻象中才能同?存。我?们可以各退一步,也不?是完全无法在表面上暂时和解,去一起面对凋零的?世界。
可是你非要去追问。你步步紧逼直到悬崖边缘,问我?们是要继续沉沦,还是醒来,看到真实的?结局。
于是我?们只能醒来。
“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直到刚才。”安菲说,“在那一刻之前,我?和你还有和平的?可能。”
现在一切可能性都烟消云散,因为答案已经呈现了。我?们从?表象到本源,从?精神到身体,都不?可能诞生任何?交点。
夜风的?寒冷吹散壁炉的?温暖,冰冷的?温度似乎从?身体蜿蜒到内心。虚空中,意志和力量的?结构凛然相视,各不?退让,仿佛命运永恒对立的?两端。
旧银色的?力量本源在虚空中徐徐流淌而后展开,将意志环绕其中,如同?从?四?面八方逼视着它?。在本源的?对峙中,力量仍占据绝对的?上风。
郁飞尘看着安菲,开口。
“它?给?我?们答案了,所以呢?”
“我?没有改变过你吗?”他深深望进安菲的?眼瞳里,“你,也没有改变过我?吗?”
“那又怎样?”神明回答他的?是一个微笑。
手?指抚上束缚着它?自己的?漆黑锁链,动作轻柔而散漫,如同?赏鉴臣民的?献品。
“其它?的?都可以。”祂说,“关?于永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