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提起另一个话题。
“收容所里,我们看到的未来到底是什么?”他问,“你怎么想,长官?”
“已经过去了,”安菲说,“你还在想吗?”
郁飞尘:“在想。”
在那个奇异的空间里,根据系统音的陈述,他对收容所的解构只完成了86%。这就像满分一百的考卷只考了八十六分一样,是让人难以忍受的。他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不能接受,且耿耿于怀。
“或许,每天晚上呈现的,都该是我们应该看到的那个固定不变的未来,”只听安菲的嗓音淡淡道,“但总有人的举动超出了时间的预料,未来只能不断更改。”
郁飞尘听出来了。
刚才,他稍微讽刺了一下安菲,现在换成安菲不着痕迹责怪他了。
算了,他不计较。
他靠在车厢壁上:“但还是很奇怪。”
他继续说:“很割裂。”
一个平凡的世界的某一个地方,忽然就错乱了,时间线坏掉了,他没见过这种事情。
安菲尔德说了一句听起来似有哲学意味的话。
“在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割裂才是正常。”他说。
“嗯,”郁飞尘说,“锡云的年轻人都像您这样博学多识吗?”
不仅博学多识,而且在遇到这些完全反常的事情时,冷静镇定得像是见过无数次。
这次,安菲没说“管好你自己”。
他咬字斯文优雅,彬彬有礼,说:“就像科罗沙的律师上岗前都要练习枪法与搏击吗?”
“那倒没有,”郁飞尘随意应付,“转行当律师前上过两年空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