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飞尘想。无微不至地为雇主提供服务也是他的一种?习惯。
迷雾之?都的用意未知?,离开这地方的方式也未知?,两人此时当然不是去参与到搬砖或挖掘地基的活动中,而是再次来到了?那座辉冰石穹顶的殿堂里。
祭司已经做出了?他的预言,此刻,他不再埋头于阅读神明的旨意,而是操纵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异仪器,引导辉冰石里的力量按照某种?轨迹运转。
郁飞尘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用自己仅有?的那些安菲曾教给他的那些关于力量的知?识,看懂祭司是在借助几种?力量来推演堡垒该有?的模样,让它尽量坚固,然后?绘制可行的图纸。
“可我?们还不知?道那黑色的敌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安菲说。
“所以这将?是世上最宏伟的建筑,因为它能抵挡一切敌人。”祭司注视着手中的图纸,他的眼睛因为连日劳累布满了?血丝,可极度的激情和专注又让他维持着惊人的清醒。
“在都城外,我?们要挖出百道沟壑,每道沟壑下里都埋着尖锐的木刺,它们会刺死敌人的战马。再往里,我?们的护城河要收起所有?塔桥……我?们的城墙要再往上修筑,它会是现在的五倍厚,三倍高,但其上要留有?放哨和瞭望用的洞口。”
“我?读到,他们会从四面?八方来到……所以,我?们的防御也将?完美无缺。”
他虔诚地在图纸上增补:“我?们将?以它来向神明展现我?们的勤劳与智慧、友爱与英勇,若这美好的品德能盖过我?们的罪行,我?们就能得宽恕。”
郁飞尘想了?一会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能和这位祭司进行更深入的交谈,以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最后?,他说:“真的吗?”
说是“真的吗”,却因惯用的冷淡淡的语调而更像“我?不信”。
安菲脸上出现了?一些类似于忍笑?的神情。
祭司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声音中压抑着怒火:“你在质疑什么?”
这位祭司脾气太过暴躁,而质疑他人的信仰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郁飞尘心知?自己当然不能说什么“我?质疑你们的神是不是真的在那里”或“神明的旨意是否真的如此”这种?话,他只能道:“这样真能让我?们得救吗?”
祭司的怒火果然平息稍许,他开口,沉着笃定地回答了?郁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