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我也有绿眼。”
一旁的命运女神轻轻垂眼,道?:“我是年少者。”
迷雾之都三条猎杀标准,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他们集齐了。
墨菲问希娜:“阿加呢?没?在这里?”
“这么多天了,还没?在这里见?过阿加,之前在黑板上和?她对暗号想见?面,她说,在忙。”希娜叹了口?气,“不过,她应该也是金发吧。谁让我们三个的脸都交给?了画家来捏呢。等?回去我就去九层把他颜料给?扬了。”
总所周知,与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丑东西的墨菲相比,画家才是真?真?正正的艺术家,他当初就是为了自己的艺术才追随主神来到永昼。主神就是画家的灵感之源。
这就导致,画家亲手雕刻出的那些捏脸多少沾点神明的特征。比如她的绿眼,阿加的金发,还有命运的年纪。
画家,迷雾之都的活靶子制造机罢了。希娜磨了磨牙齿,继续看向下面。
马戏团的动作很快,已经开始开始为铁架台套上外壳。
铁架台原本不伦不类的外表,几乎是瞬间就变了。
漆黑为底色,深赭色为图案的外皮严丝合缝地嵌了上去,图案的形状很抽象,丑陋且邪恶,仿佛烈火在四散铺张。外壳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成,远看去,像一幅古旧而诡秘的油画,记录着远古的场景。原本的铁架台也因?此变成一座充满宗教色彩的塔状建筑。
建筑的每一层上,都架设着不同的表演道?具,有的是铺满整个台面的寒冰,有的是奇形怪状的黑铁刑具,猴子们则再次排着长队上台,在第一层的位置呆滞地站立着。
布设结束,幕布缓缓落下。
体积巨大,极具冲击力的舞台建筑让观众们发出惊叹声。
热情的报幕声响起:“接下来请大家欣赏歌剧《地狱》!!!”
乐团开始演奏,背景音乐以一个诡异的和?弦为开端,逐渐变得神秘、旷远且忧伤。
在这忧伤的曲调中,却又?隐隐藏着一种疯狂的激越。
仿佛在重重的迷雾之中,酝酿着一场精心策划的剧变。
自诩艺术品位极高的温莎公爵不由发出了赞叹,手指随乐声轻轻敲着栏杆。得到了白?松迷惑的注视。
另一边,安菲也在听着乐声。
他目光淡淡下视,在麻木欢呼的观众身?上扫过,停留在邪恶怪诞的圆塔上,总是冰冷的神情中终于浮现一丝怅惘的味道?,像是有所感知。
郁飞尘:“你想起什么了吗?”
安菲失去了一切记忆,却仿佛能?看到一些别的什么。不然何来那句“仇恨的幻影”。
“没?有。”安菲道?,“只是觉得一切本不该如此。”
“该是怎样?”
“这座城市由仇恨与癫狂的阴翳组成。我却觉得世?上另有一个与它相似的地方,那里安定、平和?、蓬勃。”
“或许,那是我记忆中的场景。”
下方,演员随着乐声上场。他们一共有两百多人,每个人都穿一件白?色包身?宽袍,顶着清一色的金色长假发,神情呆滞,排成长队步入舞台上的时候,白?袍晃晃荡荡,像一队来自地狱的幽灵。
郁飞尘看到了安菲的眼神。
“你看他们不顺眼。”
安菲冷冷晲着下方场景:“一切曾仇恨我的都失去了生?命。”
连那颗慈悲得像滴眼泪的小痣都显得冷漠无情起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浮上郁飞尘的心脏,让它怦然跳动了那么一下。郁飞尘低头,唇角轻轻碰在安菲的右眼角。
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分。
“如果你再做出不成体统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