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自己,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准时醒来了。安菲尔德依然在那里,是醒着的,仿佛连动作都没改变过一分一毫。 月光也消失了,营房里只有黑幢幢的轮廓。盥洗室规律的滴水声像秒表在走动。 滴答。 滴答。 滴答。 秒针指向零点的那一刹那,它消失了。 郁飞尘拿出打火机,打火。 光亮起的下一刻,他瞳孔骤缩,陡然松开了手指! 刚刚燃起的火焰猝然熄灭,营房重回黑暗。 脚步声响起,安菲尔德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