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小型飞船都?装配武器与力场保护装置,能承受长距离跃迁。这样一百艘飞船组成的编队,足以毫发无损地降服那些野蛮落后的星球,将帝国的领域推向已知星系的边缘。
这对任何一个即将上任的皇帝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值得用任何东西交换。
教皇的随从介绍种种模块的威力与功能,郁飞尘明白教皇的意思,但他懒得和这装模作?样的老东西虚与委蛇,敷衍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搭。但这一言不发的态度落到旁人眼里?就成了未来皇帝面对教皇正在虚心受教,场景还挺父慈子孝。只不过这孝子时不时走神?,往他的omega那里?看?几眼,怕丢了一样。
唐珀的目光也没落在飞船上,总是?看?着那边,目光偶尔对上了,心照不宣地各自移开,不着痕迹。
考文主?教看?见这一幕,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手掌上,小指神?经质地挛缩了几下。和兰顿公爵一道从飞船上回来后,作?为首领的唐珀身上那种尖锐疯狂的东西忽然不见了,他看?得出来。
恰此时教皇看?向唐珀,以基地规划为名目问了他几个问题,还征询了意见。
问毕开始正式参观。这地方?很大,四处都?是?监控,光是?歼击舰就有九种,卫兵森严,里?面还有许多维护的工作?人员。分散参观后虽然各不相见,但不是?好?的杀人灭口地点。
郁飞尘心里?有数,知道教皇不会在这种场合明着下手,姿态散漫了一些。
但在教皇说出“兰顿,陪我去那边看?看?”的时候,他还是?不太?愿意单独前去。他看?向唐珀,刚想说“对不起,我不想离开唐珀”,就看?见唐珀若有所思,正看?着脸色不太?对的考文主?教。
主?神?好?像在考虑怎样挽回迷途的信徒以避免反叛者内部的混乱,郁飞尘把下蛊的舞台留给祂,自己给白松淡淡使了个“你知道该干什么”的眼色,跟着教皇去往了对面的重型歼击舰。
歼击舰通体?漆黑,内部深沉冰冷,保罗教皇走进去后,姿态放松了许多。可惜郁飞尘在这地方?比他还更如鱼得水些,仿佛见怪不怪,脚步与脚步间隔固定,比秒针的走动还要规律,没来由让人心里?发怵。
教皇意识到现在的兰顿森*晚*整*理即使没有和唐珀的那一层关系,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或许选择与虎谋皮是?一种错误,但他已经没路可以走了。
教皇正打算找个由头?开启今天?的谈话,郁飞尘忽地开口了。
“冕下,”他横平竖直道,“我不爱说话。”
顿了顿,又道:“有什么话,您先?说完吧。”
保罗教皇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谈判,不要一点皇室贵族的体?面,一时间没能适应这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刚打好?的腹稿顿时形同了虚设,憋了十秒,硬没说出什么。
郁飞尘见教皇一张脸隐有猪肝之色,仿佛论文答辩前夕被责令修改那般,顿时自省,省了一秒觉得刚才说话语气已经足够温和有礼,想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他在这个世界的做任务态度实在算不上积极,一则这世界歌舞升平,能等,晚一年半载完不成任务也不会多死几个人。二?则想起主?神?冕下回到乐园重新变成那副不咸不淡的姿态,不由有些惋惜,想让永眠花的信息素再把人浸泡几天?。
更何况还有白松勤勤恳恳埋头?工作?。蜗牛爬树,也不算落下进度。
因此只要教皇没恶心到他,他就懒得主?动找事。但眼下教皇已经找起了唐珀的晦气,他也就打消了再在这里?消磨点光阴的念头?,再过几天?,说不定唐珀施展大感化术,已经把反叛军又全部收归麾下了。
被这样一双直勾勾的眼瞳看?着,教皇纵使有十二?分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