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白松说,“郁哥计算呢。”
两分钟后,郁飞尘动了。
他拔出随身的长剑,将蜡烛尾端中央对准剑刃,精确地按了下去。蜡烛下半部被剑尖从?中间劈开,却没?断,而?是被牢牢固定在了剑上。
他把剑柄递给茉莉,让她用右手拿着,将蜡烛高高举过头顶,又将她的右手肘向里面摆,直到蜡烛、剑、肘关节完全在一条垂直与地面的线上。
“记住角度,”他对茉莉说,“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动这里。”
接着,他看了白松一眼,白松自觉奉上了自己的骑士长剑。郁飞尘把这个也插了蜡烛,给自己用。接着,在人们的注视下,他推开门,对茉莉道:“跟我来。出门就左转,要?快。”
说罢一步迈出去,直接走进了门墙旁边的黑暗处。
果?然,外面所有蜡烛要?么已?经熄了,要?么也风烛残年?,奄奄一息。而?他的蜡烛高高举过头顶,却是正好从?上往下,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圆形黑影,与外面的东西界限分明,就像太?阳走到头正上方的效果?一样。而?突出于?身体?的手肘,本来按照光学原理该被投影到墙上,却因为刁钻的垂直角度,也成?了灯下黑的一部分,投影到了地面上那团小影子里。
“嚯,这操作,”白松赞叹,“不仅全身都?在光线里,和暗处隔开了,连影子都?那么小,不会碰到别的阴影。我怎么想不到?”
他这边赞叹着,那边郁飞尘已?经带茉莉一步步往前走,身影一转,离开了这条走廊。
床上的教皇陛下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环视四周。
白松殷勤地给他披上外袍:“您别冻着。”
“发生什么了?”他问。
“有人非要?出去上厕所。”裘娜冷酷抱臂,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教皇看向半掩着的门扉。
“我郁哥,”白松赞叹,“他我以后也要?做郁哥这样的人。”
却听教皇道:“哪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