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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西泽尔:“……”

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放下要去狩猎的武器,按照自己的心意轻轻抱了一下裴怀清:“别哭。”

裴怀清不矮,但缩在他怀里,却显得人有些娇小,他抓着西泽尔胸前的一块衣襟,把那里无意识弄皱了,然后边哭边说:

“我听话,你不能不要我。”

他已经被抛弃过了,他不想再被这个好看的哥哥嫌弃。

而且哥哥今天身上真的好香,一股冷冷的味道,裴怀清形容不出来,但他先入为主地想到了雪山。

他忍不住又悄悄嗅闻了一口。

西泽尔心稀里糊涂地软成一片,但也正因如此,裴怀清的气息弄得他发起热来,呼吸都有点重了。

这种感觉更是在裴怀清的手臂环上来回抱了他之后,达到了顶峰。

西泽尔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他根本不舍得推开,只能一直承受着这种堪称酷刑的折磨。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单纯又炽热,但他却根本不敢染指。

怕一个过错,又是一生。

裴怀清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止住了眼泪,听到声音放开了手,好奇地问他:

“怎么了么?”

“没什么。”西泽尔不可能告诉他真相,他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我去捕猎,你不要乱走,我很快回来。”

裴怀清点点头,眼睛亮晶晶。

他超级乖的!

西泽尔转身走了,裴怀清在场的情况下他强忍着冲动,来到雨林之后,很快找到一棵树,背靠树身滑下。

不行,身体好软……

裴怀清的味道与气息,让他的状况更加严重了……

西泽尔眼中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映着堪称清明的眼神,脑后柔软圣洁的银发,显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他在原地待了片刻,目之所及是累累的尸骸,他熟视无睹,脑海中只剩下那个人的音容笑貌,还有身上暖意融融的阳光一样的味道,很香。

他紧紧闭上眼睛,汗水从额角滑落。冷杉味的信息素充斥在四周,把白昼的空气都染上一股冷意。

……不能再这样下去。

西泽尔微微睁开眼,两颊生红,眼神却带着一丝清明外的狠厉。

他拿出了一把小刀,开始在自己身上划起来。

手臂上的伤口太多了,他就掀开自己衬衫的下摆,开始在腰间比划。

疼痛让他找回了几丝力量,血腥的味道中和了空气中的冷香,变得黏腻又沉重。

不能浪费自己的血液,西泽尔拿出了几瓶试管,一点点的,像对待死人般的,在自己划出的腰间的伤口接血,将几个试管装满。

不多时,他恢复了力气,也不再迫不得已地回忆起裴怀清身上的味道,血腥味勾起了他作为虫族的好战因子。

他站起身来,向蠢蠢欲动的雨林深处走去。

……

下雨了。

裴怀清坐在洞穴里面,西泽尔给了他几张白纸,说无聊时候可以画画玩。

但他咬着笔头,望着外面如珠帘的雨幕,有些心不在焉。

雨来得很突然,称得上怪异,他有些担忧外出的西泽尔。

虽然他给人一种很强的安全感,但下着这么大的雨,他去雨林会遇上危险么?

会不会脚底打滑,然后从高处摔下来?

孤儿院那个护工就是这么去世的,那是裴怀清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定义。

西泽尔,他会「死」么?

不安之感油然而生,裴怀清等了很久,直到想出去找他的时候,看见白色雨幕中出现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