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橘色的光束倾斜而下将靠近路灯的人撞了个满怀。
许乘洲半张脸都沐浴在暖橘色的灯光里,他的瞳色很浅,在光束的映衬下瞳孔泛着浅浅的茶色。
陆延余光扫过身边说个不停的人,许乘洲比他矮半个头,从这个角度能隐约看见宽大羽绒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他的目光在许乘洲的后颈处顿了顿,许乘洲的脖子很白,在臃肿棉服的衬托下显得又细又长,被衣领遮住的地方若隐若现的有一道红色的血口子。
陆延眉头微蹙,伸手拨开他脖子后的碎发,沉声道:“低头。”
“干什么。”许乘洲被指尖传来的温度冰得瑟缩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用手摸了摸后颈,这才发现一道小拇截指长度的划痕。
他这才反应过来陆延刚刚是在什么,满不在乎道:“没事,可能就是刚刚不小心。”
陆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医用创可贴,轻轻挟着细长的脖颈,低声道:“别动。”
“不用,我又没那么娇气。”许乘洲妄图推开他的手,抗拒着偏头躲闪,总觉得就这么个小伤贴个创可贴,这不得让人笑话死。
陆延垂眸看着不配合的人,处理伤口的指尖加重了点力道,沉声道:“安分点。”
“都说了没…嘶…”许乘洲被陆延指尖按得生疼,直抽了口凉气,终于放弃了抵抗。
路灯下陆延低着头,整个人被树枝叶筛下的光斑罩了个严实,鼻梁处被打上了一道淡淡的弧光,整个人的轮廓很冷,寒风将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散乱。
“都说不用了。”处理完成后许乘洲还在不断揉着后颈,总感觉脖子上孤零零得贴个创可贴显示很怪,像是在欲盖弥彰什么,妄图将胶布撕掉。
陆延看出了身边人的企图,将他的手打掉,语气中带着点警告:“不准撕。”
许乘洲装聋没有回应,估摸着一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把这创可贴毁尸灭迹,两人晃悠着又回了休息区。
B组的戏份这会也结束了,演员们零零散散地将棚子掀开,休息区的敞篷里逐渐热闹了起来,喝水的,对戏的,补妆的,冷清的休息棚像是瞬间有了烟火气息。
肖毅也刚结束拍摄,嘴里还吐着白气,看到许乘洲立刻跑了过来:“小洲哥,你答应帮我排的夜宵呢,不会忘了吧。”
“不好…”许乘洲确实已经把这档子事忘了个干净,但突然留意到手里被陆延拒收的早餐,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心虚地揉了揉后颈,将手中的塑料袋递了过去:“没忘,给你领的。”
肖毅笑着道了句「谢谢」而后正准备伸手去接。
陆延眸子漆黑,眼底阴翳加深,赶在肖毅前将袋子用两指挑了过来,沉声道:“不是给我的吗。”
“诶…”许乘洲一句话还没说完,手中的早餐就已经被截胡。
陆延说罢也没多做停留,转身就又回到了拍摄场地,只留下独自尴尬的两人。
许乘洲见状只能转头对着肖毅歉笑道:“不好意思。”
肖毅也刚从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缓过神来,笑着回应道:“没关系的小洲哥。”
许乘洲看向这人离去的背影,又追了上去,不过到摄影棚时陆延已经和导演张旬交谈着什么,他也不好去打扰。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
许乘洲虽然心里奇怪,但终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到了拍摄的时候他就哭了,如果说之前陆延演技压制是只高过一点点,那现在就是碾压式压制,情绪的爆发力和调动一截高过一截浪潮般,摧枯拉朽地冲击着对手戏演员的心态。
但这场戏看得张旬则是异常满意,到最后就差站到凳子上拍手叫好。
为了完全跟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