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扶锦一开始是想把他绑起来,然后再用那个差点杀死过自己的玉佩,一点一点地划破他身上的血管,让他也感受挫骨顿肉之痛,他想让他也去慢慢感受,血一点一点流尽的痛苦。

可是不行。

时间根本不够,太后的人还在外面等着,他必须要一击毙命,哪里有时间这么折磨他?

而且,他的暖玉,被李挽朝修好了。

那枚本破碎的暖玉,挂在他的腰间。

李挽朝挺小气,花钱什么都很舍不得,平时就连油灯都舍不得点,就连他之前给了她二十两,她都放在了柜子里面,舍不得去花。

可是,她给他修玉佩,却一下子打了块实金回来。

然而,他那天好像还对她发脾气了。

人的爱都是有所比较的,她给他的东西其实算不得多好,和贞元帝给他的根本没法比。可是,那已经是她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了。

相比之下,她真的很喜欢他了。

她什么都没有,可是还什么都给他。

她比谁都对他好。

齐扶锦细白的手指,拿着那枚缀了的金暖玉,细细摩挲。

贞元帝听到齐扶锦的话后,明白了什么,他眉头皱得很深很深,他看着他问,“所以,你喊他父亲?”

齐扶锦听到贞元帝的话后,回了神来,他抱歉地看着他,“父皇,我没办法啊,我真的没办法啊。”

相比于喊礼王父亲而带来的屈辱伤痛,他还是更想杀了他。

所以,他还是喊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以慢慢折磨死他。

可是,皇后要不行了。

他想在她死前,让她知道,礼王被他杀了。

贞元帝看着齐扶锦,眉头蹙得很深很深,看着他的眼神,都有几分恍惚,“你......你怎么这样了?”

怎么能这样不择手段呢。

齐扶锦不懂,他也皱眉,“父皇,我哪样了?”

两人都蹙眉看着对方,似乎都不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不过,齐扶锦实在不想要继续和贞元帝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他当初喊也喊了,礼王现在人也死了,如今再去提起,又还能有什么意义。

贞元帝显然和太子想的一样,他也没有继续再逼问下去了,他看着他,又问道:“那日的那个女子呢?叫......李挽朝是吧。她为何人伸冤,是为你吗?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贞元帝有所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贞元帝想起那天太子亲昵地唤她,想起后来,他听人说,他亲自背着她回了东宫,皇帝问他,“你喜欢她?”

你喜欢她?